不过这妇人根本没搞明白、秦亮究竟为何对她不满。当年白氏上门有羞辱之意,却也是砸钱羞辱,回头秦亮想想、不是件大不了的事。如今他不满的地方,只因白氏想把玄姬嫁给何家。
秦亮不好说明,便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仆已不在乎那件事。”
“真的?”白氏观察着他的眼神。
秦亮的目光不太友善,仍然点头道:“我何必在姨婆跟前,说些客气的谎言?”
白氏又试探道:“玄姬对仲明说过什么话?”
秦亮稍微想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开口道:“我有一阵子没见
到姑了。”
玄姬威胁白氏不要紧,毕竟她们是母女关系。而秦亮并不喜欢威胁别人,威胁人、暂时可能会占据极大优势,但也是把双刃剑,可能有副作用。
譬如现在秦亮能感觉到司马家的威胁,他就在想方设法怎么弄他们;对于司马家来说,这可不算是什么好事。
白氏依旧哭丧着一张脸,看起来比在灵堂上假哭时、还要难过许多。她沉声道:“以前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
秦亮:“……”
他揉了一下下巴,说道:“姑没跟我说过什么话。不过我听令君说过,姑是很有孝心的人,若非不得已、她并不想看到姨婆受罪。我们做晚辈的,都是如此心情。”
白氏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又似乎悄悄松出口气,低声说道:“我绝不会乱说话。”
秦亮不是很想与白氏交谈,这时便道:“我还得去灵堂,先告辞了。”
其实玄姬的事,秦亮也是迫于无奈,若非拖延下去、玄姬极可能会被嫁人,他也不愿意把事情办成这个样子。
此时已是傍晚,道士暂且已走掉,许多亲戚也离开了这座庭院。主人不吃饭,亲戚们还要吃。庭院里并不热闹,不时才能看到有人来往。
秦亮陪着令君在灵堂呆了一晚上,只能跪坐着打瞌睡。
第二天他整个人都有点昏,送葬的时候走路也想睡觉。
回来后,令君便劝秦亮在前厅厢房找地方休息。她对母亲的心、确是十分真诚,无论如何,她应该不会愿意在守孝期同房。
秦亮熬到黄昏,便出发回乐津里。若非为了与王令君玄姬呆一块,他也不是很想在王家府邸居住。
出王家宅邸没一会,秦亮便顺手挑开车帘,看了一眼小土地庙旁边的砖头,那空隙里竟然塞着半块砖头。
秦亮外任郡守的时候,已与甄氏约定改了信号,便是砖头在墙上的缝隙里、才代表约见。因为时间长了,他会记不住之前的状况。
甄氏显然一直留意着王家的情况,她已经知道王广之妻亡故了,且猜测秦亮会回来奔丧。
秦亮看到了信号后,寻思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甄氏的别院为好,但要另想它法见一面。如果他去那处别院,不发生点事、恐怕出不来。
丈母这才刚刚出|殡,此时的时机显然不对。王令君平时不在乎,也不管他找女人,但这种时候,秦亮认为、最好还是自觉收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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