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亮默默地观察她的表现,觉得昨夜发生的事、并没有让王令君对自己的态度退步。他不禁想起了、当时王令
君说过的一句话“君没有太对不住我,最可怜的是我姑”。
王令君应该并不觉得秦亮出轨是什么问题,反正她已是明媒正娶的结发妻,两人曾经剪下头发放在一起、完全就是在当众诅咒发誓,关系比什么证件稳固多了。她在意的是玄姬的身份,以及同情玄姬。
秦亮也渐渐看出来了,王令君有时候说话很隐晦、不容易懂,或者表现内向、什么也不说,但几乎不会说谎。要了解她,须得用心倾听她的片言只语,连猜待估、多半能得到一些真实的信息,反正她好像不愿意骗人。
“这里有别的气味。”王令君开口道。
秦亮认真听着,只是“嗯”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没睡着。他觉得这个气味完全不是臭味,闻起来挺好闻的、甚至有点清香,但只限于他的感受,若叫女性闻起来可能就不一定。
又过了一会儿,王令君忽然翻身面对着前面,小声道:“姑很美是罢?”
秦亮仔细倾听与揣度她的心声,隐约觉得,他被人捷足先登了、王令君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他没法昧着良心胡说,只好说道:“她和卿一样,容貌生得好。”
王令君的声音更低:“君若与我同房的时候,会不会想着她的身子?”
秦亮愣了一下,心说我已经很混乱了。他忙道:“与卿说了,我压根没看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样、又该如何想?再说卿的身子还不够美吗?”
令君却执着地逼问道:“君可真会说话。碰触的感觉不清楚?”
秦亮终于忍不住说道:“卿为何要与自己过不去?”
令君的声音道:“我就爱如此。”
两人沉默了片刻,令君又道:“这里有她的气味。待我们回家了,我再给君,那是我应尽的职责。”
秦亮一下子来了兴趣,转头脱口道:“真的?”声音的情绪都高了几分。
王令君顿时露出了些许似笑非笑的神情,“君过来,把口鼻放我心口上,不要去闻别的气味。”
秦亮立刻遵命照办。片刻后,王令君忽然问道:“都要睡觉了,君还带着什么东西放在榻上硌人?”
话音一落,房间里却无回应,秦亮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是无言以对。因为这十几岁的新妇完全不懂,一两句话确实不容易解释一些物理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