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她着过道,那时若不是突然出现的谢谨她或许早早没了命在这站着了,这样想来她似乎还要谢一谢他的救命之恩。
如果有机会。
闭了闭眼调和了有些紊乱的气息后时漾掠身到了血池正中的铜台上,在见着无名也要跟着过来时时她启唇道:“候着便好。”
话声将落,铜台底部倏然伸出一根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绳,如阴毒的蛇一般畔上了她的脚踝。
这回有了防备,被那根细绳吊起时腕上的丝环便将其一分为二,一端掉进浮着鲜红血泡的池子里,顷刻吞噬殆尽。
再度站上铜台,时漾略略矮身在边缘处摸索着,直至指腹碰上一处不同于其他材质的粗劣处——
“咔”的一声,机关触动,铜台跟着颤了两颤。
几乎眨眼间,铜台台面被机关掉了个面,底部裸露在了面前,玄铁制就,上头刻了满面的字。
时漾略略垂手,将要触上时顿住了,另一手撕了衣摆面料将指尖裹住后才覆在玄铁之上。辨认过后她眉心蹙了蹙,这面玄铁所刻说是字不若说是符咒。
视线一寸一寸扫过,直至将满面符咒全数拓印在心头时漾才缓缓阖上眼。
这一趟应是要无功而返了……
“小心!”
无名的声音在耳畔炸响,时漾应声睁开眼眸,而后便见着一道银光直朝她面门而来。
躲避不及,只将将错开致命一击,待到腕上丝环外沿锋利处斩断银丝时她脖颈处还是被蹭出一道两指宽的血线。
刺痛感卷席,捏着银丝辨别的同时时漾抬手触了触伤口,到底这物什还是锋利了些,那处正不断往外渗着血珠。
她本该忧心银丝上是否涂毒危及性命,可此时此刻却没由来的想着回府之后该如何瞒过谢谨。
当真不好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