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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不是人 sёωёηωц.čом(2 / 2)

洛水不知怎么的,进了院子也不着急了,反倒上前了一些,走到他身侧,指了指柴房的位置,笑道:“方才便与师兄说了,那日我未婚夫来,我炖了些滋补之物与他……我本是第一次炖那药膳,对我那未婚夫又喜爱得紧,所以家中那些鹿茸啊海马啊一不小心便多放了些,滋味自然是很不错的……”

伍子昭听她说到“药膳”之处便已隐隐有些反应过来,她要说的是那男女敦伦之事,当下便觉得有些不适,可还没等他出声制止,便听她叹了一声:“我却不知道,我那好护院居然如此贪吃,竟然是连皮带骨将那汤中之物吃了个一干二净……这吃完了才发觉不对,喏,一个人躲在了那柴房里想要运功。还好我鼻子灵敏,才循着香味找了过来,结果便见那贼人躲在此处……”

一说到香味,伍子昭这才觉察,不知何时起,空气中又是一片香味浮动,而那味入了他的鼻中,便成了浓烈的汤羹之香,直诱得他胃中翻涌。

——不对。

他终于觉察到不妥,立刻闭嘴屏息,下意识地就要去捉洛水。对方抬手就挡,自然非常轻易地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

她却躲也不躲,只就着他的动作低头就咬——如此动作,在伍子昭看来半分威胁也无:如她这般修为毫无的弟子,这一口下去,咬上了他的护体气劲,崩了牙也算是轻的。

然而这念头刚起,便觉腕上一疼——她居然真在他腕上咬了个渗血的口子。若是平时,伍子昭身体的反映自然是将她一掌拍飞出去。可谁知气力却像是被蓦然抽去了一般,连腿脚亦有些站不稳,被她的纤腕轻轻一带,就踉跄着向前扑去,一头扎在了那柴堆上。

这一摔沉重非常,他甚至有了一瞬间眩晕——可还没等他想明白,她到底是如何咬上她的,又为何会摔得如此厉害,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呼:“子……子昭?你怎么会在此处?”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不答,又追问道:“你……你……身上的这个味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汤呢?”

他根本没力气回答,只能感觉到她像猫一样,先在门口警惕地站了一会儿,方才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身边,先是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又拿了根麻绳将他的手背在身后捆了。等到做完这一切,方才将他翻转过来,俯下身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连声问他:

“我问你呢,我的汤呢?是不是全被你偷喝了?”

夜色幽幽,少女的面庞亦如她声音一般模糊,逆着身后的一点光,只隐约可见她眼中盛满了泪水,仿佛受尽了委屈。

他本能地就要移开眼去,不愿意去看那眼泪,却不想这个动作被对方理解成了做贼心虚,一巴掌就抽在了他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一阵恍惚。

明明对方的动作是羞辱的意味,可他却奇怪的一点也不愤怒,甚至还仔细感受了一下——平心而论,这一巴掌倒是不重,就力道而言甚至可以说是软绵绵的,于他这等皮糙肉厚之人,不过是感觉脸上有些微刺而已。

只是她那手掌与他皮肤相贴的瞬间,他方才发觉自己身上热得惊人,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都奔涌着郁积不去的热气,只有她的手掌是软绵绵、凉冰冰的,在贴上来的一瞬间,带来了一点难得的凉意,连带着那轻微的痛,让差点舒爽得呻吟出声。

看他眉头紧皱,浑身是汗的模样,对方大约是以为他难受了,气哼哼地又抬起了手:“你到底说不说?”

他看了她一眼,勉强忍住想激她直接抽他的诱惑,移开眼去,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记起来,自己好像确实是客居于此——他偶尔需要护送她出门,而她也会送些羹汤来作为回礼,比萍水之交亲近一些,但比起亲友关系又要客气许多。

他根本不是重口腹之欲者,所以今日之事实在突然,至于他为何要突然喝光了她的汤……

“我……只是想尝尝而已,”他忍着脑中混沌,辩解道,“不是故意的?”

“如何不是故意的?”她听到他狡辩,更加气愤,“而且你这是尝吗?你看看,锅都还在边上,汤一滴都不剩了——上好牛鞭,那么大一锅,一口都没剩。季哥哥还等在外面呢,这让我怎么、怎么和他说……你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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