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昼夜温差大,温温外穿了薄外套。她低头看了眼裤子破洞位的膝关节,并没有刮伤的痕迹。
正想要开口说没关系,却被沈宪一把拉过了左手。
你别动,手上有毛刺。
在她的掌心左下方位置,确实有一细微木屑,如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沈宪拉着小姑娘娇嫩的手,将她带到了那张单人沙发旁。他用眼神示意她坐下,而后又用脚踩了落地灯的开关。
暖黄色灯光亮起,映得她那张巴掌小脸更加轮廓分明。
他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银质小镊子和带了碘伏的棉签,弯腰在温温脚旁席地而坐。
需要处理一下,不然扎肉的疼。
说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再次拉过她那只受伤的手,耐心地给她处理起毛刺。
嘶。
冰凉的镊子刚一触及到小毛刺的时候,温温忍不出发出了声。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沈宪帮她挑了毛刺,又拆出一支棉签为她掌心消毒。
碘伏还未完全干透,怕染了小姑娘的衣服,他将她的手拿近自己嘴边,开始吹起爱的呼呼来。
好了。
他收拾好地上的垃圾,随即起身,将它们扔进了电视柜旁的垃圾桶里。
温温看了眼负伤的手掌,决心还是跟他说一声谢谢。
刚要出声,却听他道:小姑娘,我们来算算板子的账吧。
这个衣柜啊,是意大利当季限量,空运来的。
他人倚靠在窗角边,脸上挂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我这人有强迫症,见不得不完整的东西。
他这是,几个意思?
这衣柜啊,是不能再用了。
得换个新的了!
不就坏了块板子,至于要将这个衣柜都温温说得越来越小声,终归是她占了下风。
但想起前天修手机那茬事情,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那天修手机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修不好再买,不对?
呵,妥妥的双标狗。
我都说了,我有强迫症。开这边衣柜的门,入眼就是糟心的破洞,我不舒服呐
那你想怎么样?
温温小金库还是有点钱的,区区一个意大利限量,她应该还是赔得起的。
在我这,上班,一个月,不拿工资。沈宪抿笑:这事,我们就算扯平了。
我赔你钱不行么?我不是赔不起,你不是坏衣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