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任何一样,都是失败。
他看也不看她,长睫半掩起黑眸。
仅是除去那些废物就妄图得到我的认可,未免太乐观。
那依大人所见,如何才是得到了认可。她接住他的话,话里话外皆是镇定自若。
他的眼神与周围的死寂、冰冷融合到一处,语气却轻松了半分。
你若此行有命回来,姑且算有资格同我继续这个话题。
纪折辰笑了。
那我们不妨打个赌。
容绪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弯了下。
赌什么。
人类的赌注总是愚不可及,徒劳的想要证明和肯定自己。
但很有趣。
他喜欢看人们为了不失去一些东西而拼命挣扎的样子。
她低眸望着他,一字一句坚定有力。
若我活着回来,还请大人许我一个愿望。
若你输了,该如何。
我若输了。她顿了顿,话说的耐人寻味,大人你只能把命奉上了。
他轻笑了声,眼中带着新奇和不屑。
你要我的命,是吗。
她不答反问:我若回不来,大人必定也回不来,不是吗。
如此说来,你输了,反倒对我不利。容绪忽而抬眸正眼看她,目光带着探究。
她微微一笑,眸光潋滟。
大人敢赌吗。
你一个愿望换我的命,不亏。他收回视线,声音犹如清涧冷泉,祝你心愿达成。
虽然知道他并非诚心,但同他说过几句,她心情明显好了些。
大人若没事,我就回去了。
纪折辰弯身拾起地上的折扇,故意放在桌上而非他的枕边。
她俯身吹熄蜡烛,拿书的手同时握住剑鞘,垂眸引剑归位。
推开门的那一瞬,清风缓盈入怀,带着一丝丝凉意。
她快步退出去。
合上门的瞬间,余光瞥见容绪并未躺下,似在坐着深思。
被这么一打扰,纪折辰早没了看书的兴致。
她将书收好,才深吸一口气,门里又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还让不让人好好站着了!
纪折辰本来想狠一狠心不进去,可又怕万一容绪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