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此处就是乔烟平日里生活的地方。
乔烟自小体弱多病,所以此处治病疗伤的药物十分齐全。
纪折辰慢慢的走下床,心跳忽快忽慢。
我先包扎伤口。她开门将容绪推出去,一只手撑在门边,你一会儿再进来。
他的视线缓缓下沉,来到她身前的那片红。
她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都要晕倒的样子,可偏偏要在他面前强撑。
思及此,容绪转眸看着眼方才被她碰过的地方。
是因为不会害怕,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触碰他吗。
真是碍眼。
她本可以死掉的。
是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需要帮忙吗。他冷不防开口问她。
不用。她想都不想就在他面前把门关上了,声音一点点走远,别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自己。
容绪的目光落在门上,轻敛起眼眸。
须臾,他转过身,拿出怀里的书来看。
容绪?过了好半晌,有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不是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任苒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全身湿漉漉的容绪,你竟然在看书。
那个女人在里面吧。归屿在他对面站定,冷嘲一声道:为了她,守门这种事你现在做的是越来越熟练了。
你说纪玥在里面?任苒转头看了看归屿,作势就要推门进去,边走边说道:我要去看她。
还没等她摸到门边,容绪就已将剑鞘横在她颈前,自如的用另一只手将书收好。
你进不去。他冷声道。
为什么?任苒不解的看回去。
她在包扎伤口。他不咸不淡地回。
那你还在这里挡着我?得有一个人帮她才行啊。说完,任苒就猛地按下了容绪的剑鞘,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门打开的瞬间,归屿下意识侧身回避。
纪玥,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任苒慌张的声音,容绪淡淡抬眸,看进去一眼。
只见纪折辰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将头和一只胳膊露在外面,面色惨白。
她不仅已经独自处理完了伤口,甚至还换了一身衣服。
任辉。纪折辰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虚弱的咳了两声,我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任苒当即抓住她的手,紧张又难过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不会的,你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