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搪塞:起晚了。
手机那头的江泽洲笑了一下,好似在嘲讽她一点儿都不自律。
孟宁唇微抿,头微低,不说话。
知道她不好意思了,江泽洲主动道:晚上我来接你?
孟宁眨眼:接我干什么?
江泽洲无奈: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吗?
窗户拉开一小道缝。
寒风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冷汽与暖气碰撞,孟宁的眼睫沾了一滴水珠,摇摇欲坠地,最后,因她眨眼的动作,水珠低落,滚进眼里。
突如其来的湿濡感,令她眼珠子不适,孟宁伸手,边揉眼,边回答:想。
江泽洲:有多想?
孟宁诚实:很想你。
办公室的休息隔间里,江泽洲躺在那张曾躺过孟宁的床上。
距离上次孟宁躺在这儿,过去不知道多久。但他鼻尖嗅到空气里,有一股独属于孟宁的气息。不是任何人工添加的香味,而是纯天然的,被优渥人生浸泡下的浅淡花香,衣服掀开,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滴一声。
自动窗帘缓缓拉上。
休息室陷入黑暗,暗夜里,所有的龌龊张牙舞爪。
江泽洲推开洗手间的门,按下水龙头。
水声淅沥。
手机那一端的孟宁,皱了皱眉:你在干什么?
江泽洲闭上眼:在想你。
孟宁:为什么会有水声?
水自上浇灌而下,淋的他全身湿透。
漆黑额发湿漉漉地贴着他前额,衣服尽数退下,江泽洲的指尖快速活动着,喉结滚了滚,哑声道:每次想你的时候,我都会冲个冷水澡。
宝宝,今晚见面好不好?
水声滴答,手机那端的呼吸声越发沉重,夹杂着明显的妄念。
孟宁听得面红耳臊,拿着电话的手,迟迟没按下挂断键,也没将手机挪开。自始至终,她轻咬着下唇,过许久,如喵呜般应一声:好。
也是这一刻。
她听到他闷哼,如释重负的呼吸吐出。
复工第一天,员工们还未收心,加上还未有新业务,大家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