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半晌,还是泄气地放下手机。
一束花而已,没什么的。
她起身去换衣间换衣服,换好衣服后,手机依然没任何消息,她拿起手机,若无其事地和众人回酒店。
舞团有大巴,带他们回酒店。
孟宁心事重重,跟在人堆后面,忽地,手机铃响,看清来电人后,她紧抿的嘴角松散出笑来,而后,按下接听键。
今天有收到花吗?手机那端,江泽洲的声音清润,徐徐传来。
孟宁:没有。
江泽洲:很失落吗?
孟宁反驳:没有啊,收不收到花,都没关系的。
江泽洲笑:那为什么一直低着头?
孟宁:我哪有
陡然噤声。
她停下脚,心里萌生出个想法,你怎么知道我低着头?
江泽洲:往左转。
孟宁依言往左转,然后,听到他说,抬头。
一抬头,就看到了台阶那一端的江泽洲,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如月色般清冷寂凉的脸,正对着她。
不过来吗?我大老远从南城跑过来,最后这一点儿路,不想走了。
孟宁边往他那边走,边说,你怎么过来了?
十几米的距离,孟宁在他面前站定,然后,被他连同花束一起搂入怀中。鼻尖,嗅到甜美的花香,裹挟着他身上的凛香。
江泽洲说:有时间,就过来了。
孟宁:那怎么不提早和我说?
江泽洲扬了扬眉:说了就没惊喜了。
孟宁抿了抿唇,嗯,挺惊喜的。
舞团的人从来不会清点人数,因为有人会提早离席,或者是演出结束想外出觅食,回酒店的人,永远不会满编。大巴车缓缓离去,台阶下的广场,只剩零星几个人走动。
孟宁问他:什么时候到的?
江泽洲:一个小时前。
闻言,孟宁一仰头,看见他眼睑下方的疲惫青色。
孟宁问:你昨晚几点睡的,怎么感觉很累的样子?
江泽洲想了想,应该说是,今天八点才睡的。
南城到星城需要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满打满算下来,江泽洲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五个小时。
你不困吗?孟宁担忧。
困,但工作结束,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见我交往不到一个月,却有一个多月没见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