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拒绝:枝枝从来都不叫他表哥的。
江泽洲:那叫什么?
孟宁模仿着沈明枝以往提起周杨的口吻,轻描淡写,那只花蝴蝶。
江泽洲嘴角翘起,不受控地笑了笑。
纠结了好半晌到底要如何称呼周杨,最后还是没纠结出个结果。
休息室的床极窄又短,偏偏床垫极为柔软,江泽洲昨晚束手束脚地躺了一宿,始终半梦半醒的状态,无法入睡,醒来后浑身酸痛。
周杨也好不到哪儿去,睡了一个小时,掀开眼皮,躁郁狂怒:这什么破床?
听到屋里头的动静,江泽洲推开门,收拾一下,回家了。
周杨抓了抓头发,睁开眼,茫然道:这么快就回家了吗?你女朋友不需要多住几天吗?
江泽洲:没病住什么院。
周杨:万一留下心理阴影呢?
江泽洲面色沉下来。
那你不是怕她留下心理阴影,特意找陆阿姨要了测试题吗?周杨怨声载道,你是不知道,我去陆家的时候遇到了陆宴迟,他一见到我就问我是不是被逼婚逼的有压力了?不像他,已经有老婆了。
拜托,三十岁结婚的老男人有什么好嘚瑟的?我是真受不了他,江泽洲,我命令你,三十岁之前结婚,然后,拿着结婚证好好地羞辱陆宴迟一番。
江泽洲凉声:这有什么好争个高低的,你无不无聊?
周杨:无聊。
江泽洲扶了扶镜框,透明质地镜片下滑过一丝锐利的光,但我个人是希望早点结婚的,毕竟谈了个恋爱,不结婚的话,像是个流氓。
周杨闻言点点头,刚准备夸江泽洲的时候,平日迟钝得要命的大脑,脑回路千回百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继而,他更生气了,你为什么要说我是流氓?
愤怒声传至满场。
几秒后,江泽洲一脸风光霁月地走出来,牵起孟宁的手:走了。
孟宁一顿,那周杨呢?
江泽洲:他不是丘比特吗,丘比特有翅膀,自己个儿飞回家。
突如其来的冷笑话,经由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出来,更冷了。
孟宁却笑了,打心眼里觉得有趣。
江泽洲的车驶离医院,目的地并不是望江嘉苑,而是孟宁父母家。
和父母同在一座城,江泽洲每个月例行公事般和父母见一面,一顿饭的工夫,便原地解散。孟宁做不到这种应酬式见家长,她每隔一个礼拜,就得回家待两天。
回去的路上,孟宁接到孟响的电话。
江泽洲也是头一回见到,关系这么好的堂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