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洲笑了声,没搭腔。
正好餐盘里的餐食都吃得精光,孟宁急于逃离这里的逼仄氛围,借机把自己面前的空餐盘,拿去厨房,离开江泽洲的视线。
洗碗靠的是洗碗机,孟宁不知道怎么弄,蹲下身研究上面的各种按键。
余光里突然伸出两只手,架在她身子两边,蹲着干什么?
孟宁眼观鼻鼻观心:我看一下洗碗机怎么用。
江泽洲低笑了下,起来,我来弄。
天花板的吸顶灯光亮似蟾光,拉扯着江泽洲微弓的身影,投射在孟宁眼前的洗碗机上。深色面板,印着他粗浅的轮廓,一动不动。
孟宁缓缓直起身,可他仍旧岿然不动。
直到她后背贴上了他的前胸。
孟宁想逃出他的包围圈,转身,拉出二人间的距离,腰上陡然一重,被他紧紧地箍住。她眼睫轻颤,耳边有风轻鼓过,是他的温热鼻息。
最后的落地点,是她唇边。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江泽洲并不贪恋,亲一下就放开她,好像工作里走个过场,极为敷衍的双唇贴合,然后挪开身子。
只是嗓音透露出他此刻的瘾欲难忍,声线微哑,浸渍亲昵温情的语调,乖,到客厅坐着等我。
孟宁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好半晌,才咽咽喉咙,哦。
江泽洲背转过来,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蓦地,伸手摸了下嘴角,似是不满足,又伸出舌尖,舔了舔。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扶额轻笑。
怎么还在这儿回味起来,像个变态。
孟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沙发上坐下的,可能同手同脚也不一定。
不是。
怎么就。
亲上了啊?
孟宁坐在沙发上发呆,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那个吻。
脸颊温度越来越高,仿佛不是在回忆,而是在回味。
想到这里,孟宁及时打住,拿了杯冰水,一股脑地往喉咙里灌。冷水过喉,让她的身体温度降下来,也让她的大脑冷静不少。
刚冷静下来,江泽洲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然后,在她边上坐下。
不像之前,中间隔着还能容纳一个人的疏远距离。
确定关系的两个人,江泽洲贴在她身边坐下,手往后伸,掠过她肩,到另一头,没放在她肩上,只是放在她身后的沙发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