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懒散,慢悠悠的步调,嘴上还哼着不成曲调的歌。
放在身侧的手,突然取下箍着的袖箍,解完后,跟在自己家似的,随地扔。扔完后,转身,似是要往客房走,两只手伸到锁骨侧下方的纽扣上,正准备解开时
动作骤停。
我、操?周杨难以置信,我进错屋了?
嗨。孟宁干巴巴地和他打招呼。
不是,这是江泽洲家吧?
嗯。
他家以前可是连只母苍蝇都没有的,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漂亮的大美人?震惊之余,周杨对着这张略熟悉的脸,试探性叫出她的名字,你是不是孟宁?
孟宁嗓子不太舒服,单字回应时听不太出来,说两个字就透着明显的沙哑:是我。
周杨更震惊了。
江泽洲要么不谈恋爱,一谈起恋爱来,进展飞快。
才几天的功夫,就把人往家里带,同居了。
周杨和江泽洲有一个共通点,不太喜欢私人领域被侵犯。饶是浪荡如周杨,也从未把女朋友带回过自己的家。江泽洲更甚,就连亲生父母,他都不想他们多过来。周杨仗着自己脸皮厚,最多每个月过来一次。
维系彼此间脆弱的友谊。
他一晚上转了六七个场,因为有事和江泽洲说,所以打算来这边睡一会儿,再和江泽洲谈事儿的。
哪成想,门一开,屋子里,多了个女的。
头发好像打理过,又好像刚起床,嗓音却是哑的,周杨的脑海里顿时脑补出一场年轻男女,一夜未眠,酣畅淋漓的,生动爱情故事。
然后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她不叫孟宁。
叫,这套房子,未来的,女主人。
周杨和女主人解释:嫂哎呀,这声小嫂子我也叫不出口,我看你年纪还没我大,就叫你名字了。孟宁,是这样的,我是江泽洲的好兄弟,我俩打从娘胎里就认识,所以我知道他家大门密码,很正常。
孟宁吓了一跳,忙摆手:不用叫我嫂子,我和江泽洲还没到那份上。
周杨嘴皮子虚虚一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你不喜欢听嫂子,正好,我也叫不太出口。总觉得对着比我年纪小的人叫嫂子,奇奇怪怪的。
原本熬了一夜,周杨困得要命。
这会儿见到孟宁,瞌睡霎时没了,他饶有兴致地拉着孟宁在客厅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