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应声看过来,啊?
我只是提个建议,你不采纳也没关系。江泽洲眼眸微敛,神情严肃又冷冽,你自己的个人安危,你自己有数。但是如果遇到危险,我希望你能够第一时间想到我,毕竟一个小区,就是前后楼,我觉得我的速度不会比保安慢多少。
话音落下后十几秒。
孟宁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她说:谢谢你,江泽洲。
江泽洲: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说谢谢我。
孟宁前一秒点头,乖得要命,后一秒又尤为叛逆地说:嗯,但还是谢谢你。
前后楼,又是同一层。
孟宁送走江泽洲,洗了个澡出来,又在阳台处和江泽洲相遇。
今夜的雨似乎下得没完,五六月的天,空气沉闷潮湿,雨雾溶解城区的灯光。几十米远距离的地方,隔着两扇玻璃窗,隔着淅沥雨幕,只能看到江泽洲的轮廓。
几乎是她看到江泽洲的下一秒,手边手机就响起。
来电人是他。
孟宁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干什么?
江泽洲:你在干什么?
孟宁:我在发呆。
江泽洲:不是在和我聊天吗?
孟宁按下鼓起的腮帮,我以为你在问我,接电话前在干什么。
通过电流,他的嗓音略低哑,笑起时一丁点儿的气音,都会被电流给放大,在她耳鬓处厮摩。
已经九点半了,还不上床,在阳台逛什么?
江泽洲早已把她的作息时间掌握得一清二楚。
孟宁说:我等衣服洗好,晾衣服。
江泽洲问:还有多久洗好?
孟宁看了眼洗衣机上显示的时间,四分钟。
江泽洲:这四分钟,你都坐在那儿等?
嗯,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干。孟宁无趣地挑挑唇,继而,心不在焉地问他,你呢,大半夜的在阳台逛什么?
准备过来拉窗帘的,没想到看到你了。
孟宁嘴角弯起弧度,还挺巧的。
是挺巧的。
对了,你明天上班吗?
江泽洲其实明天不上班,他刚出差回来,原本的行程是到明天的,紧赶慢赶,提早一天回来,就连身边其他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