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洲:学妹。
你上哪儿认识的学妹啊?你丫高中的时候不是成天参加比赛吗?在学校的时候也天天在班上待着,我让你打个球你都不愿意去。
我倒是经常跑去高一高二那栋楼,可别说,小学妹们长得都好漂亮,声音也甜,叫我学长的时候更甜。
时间如洪流。
不过几年的工夫,高考都变了个样。
当初,他们还是文理分科,周杨和江泽洲学的是理科,班里一溜儿烟的男生。周杨成天往文科班跑,等到开学,又往学弟学妹们的那栋楼跑。
他长了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毫不吝啬对女孩子的夸奖,甜言蜜语谁都爱听,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儿数不胜数。
想到这儿,周杨顿了下,心里渐渐冒出某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来。
这个学妹,该不会是
语调拉长,他侧眸,和江泽洲对视。
周杨压住心里喷薄而出的震惊,一字一句,说得尤为缓慢,我高中时期的爱慕者,之一?
爱慕者。
之一。
周杨很严谨,也很保守,用的是爱慕者,而非其他字眼。
紧接着,周杨就看到江泽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静默片刻。
江泽洲一杯酒见底,耐心耗尽,目光平定,凝视着周杨。
音乐声平缓,空气里流淌着暧昧气息,四周传来若有似无的喘息。周遭,是风花雪月,而以江泽洲为圆心,两米范围内,是冰天雪地。
周杨收回笑,小心地斜他一眼,没什么底气:就,可能?
江泽洲站起身,眸子向下扫视他,嗤然一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和你没关系。
说完,他提步离开。
周杨盯着他背影,明知他听不见,却还是小声咕哝着:你也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她跟我没关系,跟你也没什么没关系!你没比我高贵多少!
沈明枝发现孟宁最近偷笑频率颇高。
譬如玩手机的时候会突然抬起头,眼无意识地盯着空中某个虚无的点,笑;譬如吃饭吃到一半,手撑下巴,笑;譬如晚饭吃完出来散步,又没来由地笑。
直到晚上回家,孟宁拿起睡衣,准备去洗手间洗澡时,眼前一黑。
沈明枝挡在洗手间门外,双手环胸,下颚微抬,你老实交代。
孟宁:什么?
沈明枝一脸严肃:你是不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