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启动状态的车,发动机作响,吸引了她的视线。
孟宁犹疑看过来,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下,二人的视线,斜对角线交汇。
一秒。
两秒。
三秒。
孟宁收回眼,停下的脚步,径直往前走,边走,边自言自语般开口:怎么车里没人,车还启动啊?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第21章 .
孟宁脾气很好, 甚至可以说没什么脾气,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记仇。
昨天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甚至于他看向她的眼神, 孟宁仍记得清清楚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一报还一报。
江泽洲怎么对她的,她就怎么对江泽洲。
她目不斜视, 离开地下车库, 身后,沉稳脚步掷地有声,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孟宁没回头, 没停顿, 装作无事发生。
玄关处换鞋时。
身后的人紧跟上来。
她低头拿拖鞋,余光里,伸出一只手, 拿起柜子同层的深色拖鞋。
手背脉络明晰,肤色有些病态的白, 毫无血色。
宽敞的玄关, 他偏偏和她挨得极近, 近的她鼻息间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 淡若雪松,隐隐约约,又有股热意, 席卷她靠向他的那半边身子。
二人默契的,谁都没说话。
只低头换鞋, 放鞋, 换好后, 江泽洲伸手, 关柜门。
保姆听到动静,过来打招呼,小孟老师,你来了啊。
孟宁潦草应:嗯。
她掠过保姆,上楼。
身后,保姆一声惊呼:大少爷,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江泽洲低咳几声,嗓音低哑,发烧了。
孟宁上楼的步子一顿,只一秒,接着往上走。
对话声,渐行渐远。
去医院了吗?
没去。
这怎么行,我叫医生过来。
我吃了退烧药,睡一觉就行。
楼梯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