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吗?她反问。
挺聪明的,还懂得先问他。
江泽洲说:我明天早上有个早会。
就是不去的意思咯?
孟宁回答得很巧妙:我明早九点就要去舞团上班。
包厢里的人陆续站起来,夜晚尤为漫长,年轻人的主场,活动一茬接一茬。周杨落后于人堆末端,他停在门边,转身,声音带两分促狭:你俩怎么说?
江泽洲对他语气里的轻佻和玩味视而不见,道:回家。
你呢?周杨总算叫对了她的名字,孟宁。
我也回家。
搞得好像你俩同居似的。
周杨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桃花眼脉脉含情,孟宁不知是被他看得脸红,还是因为他说的话,心脏狂跳。
江泽洲眼微眯,周身散发着凛冽气场。
周杨敏锐嗅到,生怕自己的肚子又挨上一拳,识相地扔下一句话便跑路,江泽洲你绅士点儿送她回家,知道没?
门敞开,室外的空气钻了进来,香氛的气息将室内的热闹酣畅剜尽。
一室清寂,沉默令她胸腔闷滞。
江泽洲向来是个有耐心的人。
孟宁低头喝面前的甜汤,双唇一张一合间,脸颊鼓起。她皮肤很白,颊畔印着斑斓红晕,像昨日春光,乍泄进他眼底的一抹春色。
江泽洲耐心等她喝完,才问:你朋友来接你?
他还记得,是她朋友送她过来的,至于是男,还是女朋友,暂且没定论。
孟宁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句问话的意思应该是,让她自己回去的意思吧?
孟宁稳了稳心绪,说: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先走的。
那你呢?
我打车回去就行。
不用我载你回去?他声线无起伏。
孟宁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江泽洲沉下声:不愿意?
孟宁找回声音:没有,我只是怕麻烦你。
江泽洲:还好,但我们有件事得好好讨论一下。
讨论什么?她一头雾水。
他眉骨轻抬,不轻不重地说:我把你车钥匙弄丢了的后续处理事宜。
电梯里,楼层显示屏数字跳动。
红色数字雀跃,从低到高,孟宁盯着上面的数字。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