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致又想起个故事。
“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有个男生欺负我。我告诉何香眉后,何香眉说要拿榔头把那个男生敲死。后来,何香眉真拎了个榔头去学校,还骂了老师、校长,闹得全校皆知。那以后,再没人敢欺负我,但是我也被孤立了。”
言致想起那天自己告诉楼上女人的方法,面上的平静不复存在。
她不该那样做的。杀人会下地狱,好人难做所以好人难能可贵,坏人易做,但做了就是做了,就算想回头是岸,那也是变好的坏人。
一旦女人真实践了,那“杀人犯”和“杀人犯的儿子”这个名头就将永远缠上他们。
言致在避免自己成为和何香眉一样的人,可回忆往昔后,竟发现自己也走上了一条极端的路。
言致想做自己。
言致又想起了一点,人死之后会入黄泉过忘川,投胎之后,前尘往事便再也无关。
言致曾经想死是因为想要一条新的命。
言致有些茫然道:“慕玄,我好像病了,我好像不想死,可我又拼命让自己去死。只要没死,我就一直会让自己去死。”
这个念头就像一个线团的开头,言致找到了它,沿着它可以不断抽丝剥茧,最终将线团扯得什么也不剩。
言致发现了自己身上的许多矛盾之处。可那又如何呢。生老病死是人的宿命,人总归要死的,死是她为自己做得选择。
“别想了。”慕玄顺着发丝向下摸,摸到脖子时,手指弯曲将青丝拨向一边,捏住言致的后颈提起。
言致被冰的后缩,仰起了脑袋,纤长的手指搭在言致唇上轻轻撬开唇缝插了进去。
“唔。”言致化被动为主动,抓着慕玄的手舔了起来,细细描绘着指节以及那修的平整的指甲。
慕玄垂眸瞧着绕着手指的那某红色,眸色渐渐深沉。
这是言致和慕玄一起做的第一个无关情爱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