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买了小笼包还有馄饨,你可现在吃?”
开门声、说话声将言致从睡梦中吵醒。
“赶紧趁热吃,我都给你端进来了,别作。”
何香眉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又将言致房间的床帘拉开,才离去。
“这么大太阳,拉开窗帘搞什么。”言致小声骂着,赤脚下床将床帘拉上。
短短几步,言致热出了一身汗,全身黏糊糊的。言致将被子踢到一边,看了眼床头的碗,起身拿出了床头柜里的刀片。
“为什么我还没死?”言致有气无处发,所有的怨气都化成了对自己的质问。
何香眉的话突然出现在言致的脑海中,言致试了好几次想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东西上都以失败告终。
“笑死我了,给你吃给你喝把你养大,你还不满意还怪我们?你要什么感情,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几个家庭幸福美满的。你不需要那些,你只要读书念大学就行了。再讲乱七八糟的话,我把你嘴打肿。”
“算了,我不配。我这种人过上这样的生活已经是荣幸了。”言致摇摇脑袋,耳边的巴掌声记忆中的巴掌声重迭在了一起。
“我不打死你才怪,贱婊子,衣服穿这么短是给谁看?”伴随着男人叫骂声的是咚咚咚的撞击声。
言致望着天花板,想用手中的刀片把楼上的男人皮剥了,肉剁碎喂狗。
“楼上又在吵架,你可听见了?”门把转动的时候,言致将刀片藏在了枕头上,伸手将被子盖在了身上。
“天这么热盖被子搞什么?你这丫头脑阔不清楚,过混得了哦。”
何云香端着碗,在言致房间坐下。
“包子馄饨又不吃,你可能不要搞人啊,非要冷了才吃可是。我一天到晚要被你折磨死了。人家孩子不什么都吃,爸妈给买东西都开心坏了。我都舍不得吃,给你吃,赶紧起来吃。”
何云香语气越说越重,唆啰完碗里的面条,将筷子和碗重重放在床头柜上,抹了两把头上的汗。
言致装着哑巴,注意力都放在了楼上的动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