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白:“……”
云晚白目光略有些复杂,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告诉他——这两个词可都是贬义词。
你们尊上估计不会乐意这么被人说的。
昝晨根本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兴致勃勃地继续恐吓云晚白,道:“我可好心告诉你,尊上脾气不好,就你这样的杀了无数个了。你要是不好好待着,有什么坏心思的话,迟早把你剁了去喂鸟。”
云晚白:“……”
她满心的无语,真心觉得这人幼稚的不行,导致她连配合做出害怕的表情都勉强。
昝晨又叨叨了几句,无非就是反复强调他们魔尊的恐怖,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鲜血之类的。
云晚白听到最后都麻木了,面无表情地听着他逼逼。好在她因为饥饿脸色苍白,倒没让昝晨发觉到什么不对。
单麟皱了皱眉,见云晚白一张小脸被吓得发白,面上还时不时露出“惊恐害怕”的表情,终于开口制止道:“好了昝晨,别说了。”
昝晨不满地“哼”了一声,但还是闭嘴了。
单麟安抚地看向云晚白,道:“云姑娘莫怕,尊上没有他说的那样吓人的。”
“只要你平时听话一些,是不会轻易惹怒尊上的。”
单麟顿了顿,道:“我们此行要回魔域之前,会在东大陆上的一座城停靠一下,大抵会在下午抵达。你可以去请示一下尊上,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跟我们一起下船,去买些你需要的东西。”
云晚白向他表示感谢,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犹豫了一下,道:“那请问你知道尊上他去哪了吗?”
单麟若有所思地道:“晨起的时候我见尊上自房间中出来了,后来就不曾见过了。云姑娘你可以在房间里等待一会儿。”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
云晚白道谢后便带着糕点回去了。
见她离开,昝晨撇了下嘴,不满地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一个凡人而已,跟她讲这么多作甚?以前倒也没见你这么好心过。”
单麟喟叹道:“我也是人族……再者说,既然她对尊上有用,那我自然希望她能活的久一些,也别给尊上添麻烦。”
“行吧。”昝晨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抱臂冷哼道,“我反正懒的跟她讲什么。随便你怎么好心吧。”
单麟轻笑了一下,并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意味深长地道:“云姑娘看着是个好孩子呢。”
昝晨没想太多,附和道:“对,反正看着胆子不大。”
……
云晚白回到房间之后,又坐回了塌上。
确认那个尊上确实不在房间里,云晚白放松多了,抓紧时间将妖兽袋取了出来。
小尾巴被她轻轻地倒在了塌上,可能还在睡觉,在塌上迷糊地翻了个滚,两个前爪也揉了揉眼睛,看着可爱极了。
云晚白见它这样,唇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伸出手指顺了顺她的毛。
小尾巴突然扬起脑袋蹭了下她的手指,乖巧的不行。
云晚白掏出那一袋灵草喂它,可能也是饿的久了,它吃的飞快,没几下一根灵草就全部嗦进了那不大的三瓣嘴中。
云晚白注意到小尾巴的右爪有些抬不起来,便轻轻地捧起来看了一下,果不其然,它的右爪上还沾着零星干涸的血迹。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确认那只突然冒出救下她的爪子是小尾巴时,云晚白还是心头一暖,旋即又酸涩了起来。
她当时买下它只是想他们能一起做个伴,没想过让它做什么,如今她自己身不由己,连带的它也跟着她前途未卜,云晚白心中控制不住的愧疚起来。
小尾巴正吃的起劲,云晚白将它爪子上的血迹擦掉,摸了摸它的毛,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你很厉害,但是不要再为我出头了,你要好好保重啊。”
小尾巴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突然抬起头舔了一下她的手指,两只耳朵摇了摇。
云晚白浅浅一笑,承诺道:“我会变强的,一定会保护好你,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的。”
小尾巴蹭了蹭她的手,那双黑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似乎在安慰她,让她别太担心。
云晚白把小尾巴喂饱之后,就再度将它收回了妖兽袋里,以防万一,她在妖兽袋里也塞了些灵草进去,就怕之后找不到机会及时喂它。
好在这个妖兽袋虽然品阶低级,但还是有一定空间的,灵草放进去也不会挤到小尾巴。而且妖兽袋单从外观上来看,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锦囊,很容易就被云晚白收进了袖袋中。
把小尾巴收好之后,云晚白摸出了单麟给的那一袋糕点,打开一看,里面摆放着数十个不大的精致糕点,看着就令人有食欲。
云晚白不确认一会儿能不能成功请示那个尊上让她去买饭,便先吃了几块垫了垫肚子,便又把纸袋收进了储物袋中。
云晚白顺手又翻看了一下储物袋,想找件衣服把身上这件红裙换下。
这条红裙太过繁复,行动颇为不方便不说,另一方面,云晚白还是想换上一身白衣。
师父刚去世两个月,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云晚白还是想力所能及地尽一尽自己的孝心。
但是……她翻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一件和之前一样全白的衣裙,多少都带了点花纹。
之前那件在城主府的时候被强迫脱下了,云晚白也没有机会收起来,估计是不会再找见了。
想到这,云晚白微叹了口气,就在她取出一件带了些花纹装饰,但总体还是白色的衣裙,准备换上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云晚白手一抖,先将白裙塞进了储物袋,然后赶紧将脱下的外裙往回拉,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系好腰带,重雪照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从重雪照的角度看,他余光正好瞥见了塌上少女雪白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