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拐进巷子,就被藏在暗处的人偷袭了,当即晕倒过去。
云晚白心下警惕,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她现在被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中,能明显看出桌椅装饰都格外的华贵,家境不凡。
云晚白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谁,只得先试着探出灵气来将绳索解开,只可惜失败了。
她目前是练气五层的修为,如果是普通的绳索,肯定能用灵气解开的,但就目前来看,绑她的绝非凡物。
云晚白又尝试了几番,发觉是徒劳功后,最终放弃了。
她微阖眼眸,运转起体内灵气,争分夺秒地修炼起来。
陷入如今的境地,能救她的,也就只有她自己了。
只要没到最后一刻,云晚白绝不会放弃。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刺目的光线登时照了进来,来人逆光行至云晚白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倏然发出一声嗤笑。
云晚白抬眸静静地看向这个穿着精致漂亮的少女,抿唇不言。
少女率先开口,倨傲地道:“把玉牌交出来吧。”
云晚白盯着她,道:“什么玉牌?”
少女冷笑一声,道:“别装了,你心里清楚,当然是那块玄光派的通行玉牌。”
云晚白被捆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道:“我凭什么给你?”
“凭什么?”少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嗤嗤笑了起来,道,“就凭我爹是暗诀城的城主,而你不过是一个死了都没人在乎的小角色。”
“你说凭什么?想活命的话,识相点将玉牌交出来。”
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语气,同样无法挣扎的处境,脑海中被深藏的回忆被唤醒,云晚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隐隐发红。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救她了。
云晚白知道她该乖乖交出玉牌的,因为她要先活下去,才能有未来,但她还是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道:“你要我的玉牌,看来是自己没通过考核,想作弊啊。”
“就算你爹是城主,你也不过如此。”
计明沁瞬间被激怒,道:“你个贱人!我怎么比不过你了?我天赋是地级,偏那弟子说我心性不好不肯收我,不然以我的天赋灵根,是必入玄光派的!”
云晚白看着她扭曲狰狞的姣好容颜,倏然一笑,道:“你不给我松开,我怎么将玉牌给你?”
计明沁已经高高地抬起胳膊了,闻言,不情愿地放下了手给云晚白解绑,同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最好老实点,光凭你一个人,是绝不可能逃出去的。”
云晚白清楚,所以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这样逃出去。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玉牌递了过去,计明沁立马迫不及待地接过,眼中满是贪婪。
就在这时——
一道冰刃划破空气,狠狠地朝着计明沁的脖颈扎去。
云晚白这一击用尽了全力,只想先杀掉这个大小姐,然后潜伏起来,找机会离开。
但她没有想到,计明沁敢独身前来,自然是有所依仗。
冰刃还未袭到计明沁面前,就被一道屏障砸开了,砸落在地破碎成块,很快就融为了一小滩冰水。
计明沁一看,哪能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登时大怒,操纵着捆仙索将云晚白绑了起来。
她怀恨在心,为了羞辱云晚白,根本没将她绑在椅子上,而是试图捆住她的双手双脚,让她跪在地上。
云晚白誓死不屈,一双桃花眼中闪动着灼目的怒焰,她咬紧牙关,紧盯着计明沁一言不发。
计明沁竟被她的目光惊骇住了,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待反应过来时,计明沁后背有些发凉,嘴硬地不肯表现出来,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晲着她,冷哼道:“本来不准备杀你的,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云晚白懒的搭理她,她是入世经验不足,但绝非傻。
一城城主的女儿想要她的名额,必定会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她今天被掳来,就不可能再活着出去了——尤其是她已经对计明沁动手了。
计明沁目光落在云晚白苍白却难掩丽色的容颜上,眼眸中划过了一道嫉恨。
她自持貌美且天赋异秉,可和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穷酸鬼比起来,竟然处处落于下风,除了家世竟没什么能比得过她的了。
计明沁一贯自傲,又怎会让自己受这样的憋屈。
但就在计明沁五指暗暗成爪,欲朝云晚白的脸抓过去时,她的目光倏然落在了从云晚白衣襟中滑落出的一块玉佩上。
那玉佩晶莹剔透,隐隐还散发着灵气,看着就不凡。计明沁被吸引了注意力,毫不客气地将玉佩从云晚白脖颈上拽了下来,拿在手里打量。
绕是她自小被娇养着长大,见过无数灵宝,也还没见过材质这样上品的玉佩。
计明沁本打算将之据为己有,但待她翻过来玉佩,看清上面雕刻的“云晚白”三字后,心思瞬间歇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怒火。
——她这样身份低微的杂种,怎配拥有这样好的东西?
计明沁不再犹豫,怀揣着满心的嫉恨,迎面朝云晚白的脸抓了过去,势要让她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