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有点感动,突然庆幸傅松越和她一起跳下来,荒岛求生里有这么号人物在,妥妥地躺就行了!
虽然没有调味料,烤鸟的味道一言难尽,不过饥肠辘辘下,能果腹就不错。
还有水果,还是那天见过的那种红艳艳果子,傅松越摘了三个回来,洗得干干净净的,用芭蕉叶包着,放在他身侧。
他把那包果子都给她了。
宁姝这回接得心安理得。
他手上没停削竹子,说:“往左500米有一片竹林,受地震影响不算大,竹林深处有水源,往右500米,是地震后形成的乱石堆,倒是还有一些果树没倒。”
有竹林也是大好事,竹制品更简单也更实用,比如傅松越手上的竹条,他像是要编什么。
宁姝问:“你要编什么?”
傅松越:“竹篮。”
准确来说是小竹篮,能够暂时当碗用。
当然,傅松越想,如果要长期住下去,肯定是要试试找合适的泥土,烧制陶器。
宁姝都有点崇拜了:“编竹篮你都会啊?”
傅松越说:“姥爷教的。”
宁姝喝了口他用削开的竹筒,打来的水,水一样经过简单过滤和烧熟,滋润着喉咙,别提有多舒服。
她微微眯起眼睛,突然问傅松越:“你伤口怎么样?”
傅松越手上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他没有抬头,说:“结痂了。”
“真的?”宁姝放下竹筒,走过去。
傅松越突然站起来,背对着她,他有点不习惯,挪开眼睛看向别处,说:“已经没事了。”
宁姝只说:“那我看看。”
傅松越说:“我的身体我清楚,没有什么大事。”
宁姝也不说话,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傅松越被盯得动作都僵硬起来。问:“怎么?”
宁姝:“你知道电视剧里,逞强的角色说完‘我的身体我清楚’之后,结局是什么吗?”
傅松越:“……”
一般都是死了。
宁姝又说:“我还有一些绷带,你把你这个绷带解开,洗干净好好晒一通再用,轮换着用,总比现在这样好。”
傅松越被说动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
岩洞里,他背对着宁姝,身后,她的手缓缓地,一圈圈解开绷带,小心地不要扯动他的伤口。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从她的动作,也知道她做得很认真,但其实,他完全能自己包扎的,只是,傅松越想,伤势还是要别人看看,以防流脓发炎。
如果这个想法,被他过去的战友知道,大概会被骂不要脸。
毕竟谁不知道,傅松越有强到恐怖的自愈能力。
宁姝仔细他后背的伤口,倒也稀奇,昨天还血肉模糊呢,今天该结痂的都结痂,少数裂开的地方,还是因为傅松越干了重活——他探索方圆500米的范围,扛三棵大柱子回来,还用芭蕉叶打水,都不知道跑了几趟。
这么恐怖的自愈能力,不会被抓去搞科研吗?
宁姝想,可能游戏买的药起作用,她盯着红药水,也没看出所以然,滴在傅松越伤口上,一股淡淡的药味。
傅松越忽的愣了愣,问:“绷带和药,哪里来的?”
之前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宁姝回:“我是打从一开始就藏在身上的哦。”真话谎言一半一半,其实她是最后三分钟才获得道具,藏起来的。
傅松越皱眉:“口袋里?”他记得,一直以来,宁姝口袋瘪瘪的。
宁姝“嘿”一声,没有承认,因为确实不是口袋,她也没有明说,但福至心灵般,傅松越就是猜中了。
不可遏制的,他脑海里浮现,她把东西藏起来的画面。
他立刻制止想象。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傅松越抬手按按额头。
恰好这时,宁姝在给他绑新的绷带,她的指尖不经意地,滑过他结实的腹肌,带来意外的一片酥麻。
傅松越明显一怔。
宁姝问:“怎么了?”
她的气息如羽毛,拂在他的后背,本来结痂的伤口就有点痒,这一下,激起傅松越一臂的细疙瘩。
他悄声深呼吸一口,在心里默念当初军校的规章制度,到第三时,他才静下心来,沉声道:“……没事。”
但他不知道,有时候,有些东西就是猝不及防。
这一天很快过去,天黑后,二人回到岩洞,堵上石头,防止夜风灌入,岩洞里的火堆,带来暖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