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情比她更不自然,待令嘉站稳就和她拉开距离。
“你自己上楼还是我们绑你上去?”
“自己来自己来。”令嘉连连摆手,“我很配合的。”
在三个人的监视下,令嘉拎着裙摆进屋。
走了两步没走动。
回头一看,令嘉指着平头脚下提醒,“你踩我裙子。”
“好意思。”
平头别开脚道歉。
令嘉拢了拢毛毯,摇头,“没关系。”
她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一边走,一边低声嘀咕,“就是这个裙子是品牌方借我的,能洗,脏了得赔好四十多万呢。”
司机耳朵尖听见,“贵?”
“是啊,我觉得贵。”令嘉快哭了,“我还是新人,拍一部电影除去交给公司和上税的钱,够买几条,我还欠着那么多外债,知道哪年才能还上。”
化妆师精心描绘的楚楚可怜的妆容,在这时候派上大用场。
男人天生容易对弱势的女性生出保护欲,她眼泪要落不落的样子,像小时候绘图本上的林黛玉,叫人狠心。
何况平头就是个坏人,一看她这样,更不自在了,“你是傅承致女朋友吗?他那么多钱,肯帮你还?”
令嘉开始上楼,闻言吃惊回头,“你们认识他?”
谁没说话。
令嘉接着往下道,“既然你们认识他,怎么知道,他就是我之前的债主呢?”
她叹一口气,“前年我爸的公司被绘真收购,我们签合约,他催我还债,我和他住在一起,两个月前为了和他分开,我是向从前的学长借一大笔钱,才拿回协议,和他划清关系。”
“你们分开?”
令嘉的话让几人大惊失色,谁没想到这趟忙碌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是呀。”
令嘉又往他们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添了一记重锤。
“妈的。”
和令嘉差不多高的司机终于没忍住踢了一脚楼梯,憋出一句脏话,“个禽兽。”
竟然还是强取豪夺的剧情。
被叫做老大的精英男却没上当,他看一眼令嘉,安抚兄弟,“还没到最后,别灰心。”
—
令嘉被送进一个窗户被封死的房间。
像是储藏室,有张能容身的小床,没灯,没有任何能向外界传递信息的机会。
“你今晚就在这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