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恶狠狠瞪大眼,蒙上耳朵,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记忆从脑子里扔出去,激动反驳。
“你别再提昨晚的事,你每说一次我都想打电话报警抓你!”
“你别生气。”
傅承致答应,轻声安抚,“我不提昨晚的事,我只说你对我的评价,你说我不懂爱,不会爱上任何人。”
他摇头。
“这不对。”
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的微风卷起窗帘,带着正月的微寒。
他雕塑般俊美的下巴还带着昨晚令嘉指甲的刮痕,眼神诚挚,神情认真,“我不是一个仁善的人,但我确实已经把我所有的善良给了你,令嘉。”
“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甚至半年前还素不相识。如果都这不能算爱的话,我想世界上的许多情感,也不能再被这个字定义。”
令嘉被他这番话惊呆了。
怔怔立在原地,不知如何动弹,“你爱我什么?爱我不爱你吗?”
“是不是因为我总是讨厌你,所以你才有了执念?”
她无措地放下手,在原地踱步两圈,“我哪里做错了,我改,但是你这么吓我,真的很过分。”
“没有人告诉过你什么是爱吧?”
令嘉终于找到重点,开始陈述,“爱没办法粉饰所有的事。如果你爱我,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你只是错误地把占有和控制欲当成了爱。你的爱,就像喜欢一个花瓶、摆件,甚至和对待贝拉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攒了一堆的吐槽终于有胆子开口说。
“而且你还骗我,从第一次见面起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撒了多少谎,骗了我多少次,就连宝恒和绘真的谈判会议上,那个撞掉我耳机的女助理,都是你安排的,要不是我昨晚撞到她,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瞒了我多少事。爱一个人才不会这样,你自始至终只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短暂的新鲜感,想把我掌控在手心,因为我没让你如愿,你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所以才恼羞成怒。”
傅承致也被她说得一愣一愣。
最后无奈摊手道,“好吧,只能怪我爱你,你喜欢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
令嘉立刻又变了脸色。
“你怎么学沈之望说话!”
“我们是兄弟,讲话风格相似也很正常。”
“你们都没见过几次面,你讨厌他,还骂他,算哪门子的兄弟!”
“但相似的基因和血缘关系骗不了人,你瞧,我们不就都喜欢你吗?”
“胡说八道,你怎么没脸没皮的。”
令嘉被他气得头晕眼花,“不准你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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