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扔回他怀里,才不稀罕吃他橘子。
傅承致倒也没恼,“你打算在疗养院住两晚吗?”
“嗯。”
“那边有房间?”
“睡套房里的沙发。”
“等你父亲睡了,我叫司机来接你。”
令嘉摇头,“我想多陪陪我爸爸。”
傅承致可不喜欢被安排,他又回头看了令嘉两秒,直言,“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纵容了,令嘉?”
令嘉听到他直呼自己名字,心里咯噔一声,当即警铃大作,不知道他又要命令自己什么。
其实她也有点心虚,毕竟是签了合同的。往日傅承致自己也没回国就算了,但在过去这个月,对方可是一直呆在S市,是她又拍戏又宣传,休息时间还要探望爸爸。
刚刚在底线边缘犹豫改口,傅承致已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颈,叫佣人取来网球拍。
“打场网球吧。”
大灯一开,院子里的网球场被照亮。
蓝绿色的塑胶场映出令嘉的影子,光线好似白昼。
令嘉穿的本身就是宽松的运动服,便也没上楼换,只脱了大衣开始热身。
露天网球场很冷。
呼出的二氧化碳到了空气中便成了雾,又很快消散。
令嘉摩拳擦掌。
她这个月吊了好多次威压,练习了不少打戏,体能进步很大,说不定还能和他打个平局呢!
热身结束,比赛开始。
傅承致已经准备就绪,等待令嘉的发球,没料对面忽然叫停。
“等一下,我扎个头发。”
人家都说差生文具多,学霸两支笔。
令嘉和傅承致打网球也是同样的心情。
她刚热身时一会儿觉得自己的鞋不好穿,一会儿觉得自己的网球拍拉力没上够,现在又觉得自己的头发影响实力发挥。
前段时间在拍摄《暗刺》的时候,她有一组为了顺利逃生,用刀割了头发的镜头。
这个剧情一拍完,令嘉留了许多年的长发就剪了。
事后造型师还怕她舍不得,好好给令嘉修整过一番,打薄后就变成了今年最流行的及肩发。
因为脑袋轻了不少,洗澡也不打结了,导致她最近常常忘记头发的存在。
从场边的佣人那儿要了根皮筋,反手往后扎。
可惜她一直就不擅长扎头发,这边梳那边掉,半晌没弄好,反倒是皮筋绷断了,在她指尖弹开后便无影无踪。
令嘉茫然低头,瞪大了眼珠子四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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