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霖咬着烟,示意女伴替自己点火,毫不留情戳穿他,“我跟你们说,承致他有多坏,连哄带骗抢了个小姑娘带身边,天天温香软玉伺候着,他哪里舍得回去。”
“打住。”傅承致撇他提醒,“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说抢?”
“这话别人说我信,从承致你的嘴巴里讲出来,怎么就一点都不真实。”
语落,傅承致下家的那人微笑起来解了粒衬衫扣子,跟着出牌。
“崤之,你别跟着起哄。”
傅承致事先声明,“她小脾气还挺多,等会儿人来了别打趣她。”
这从来只知道赚钱不近女色的资本家突然变性子,直到听他亲口盖章还有些不真实,个个都追着席霖打听。
“承致来S市没几天呀,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半点儿没听见消息?”
“还真是抢的啊?”
席霖享受着众星拱月,不紧不慢道,“承致要非不承认,那倒也不能说抢,说换呗,他投了一个要破产的企业,把人家小女儿换过来了。”
第29章 chapter 29
司机上中环开了一会儿, 大约四十分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是一处挨着江景的独栋别墅。
令嘉以为自己进门的动作已经足够悄无声息,没料刚走两步, 厅里迎面而来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一时不防顿下脚。
好在众人很快热烈地跟她打了招呼。
能叫傅承致出手抢的,果然是个标致极了的孩子。
她该是认真坐在学校课堂上的,进门来气质就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整个人立在那儿, 细弱纤美, 像极了一件昂贵而脆弱的瓷器。连瞧过来的眼神都跟名利场中大多数人迥异,明亮安静、懵懂无暇。
神情稍加掩饰后还是能察出一点不自在、不开心。
真如傅承致所说,她有自己的脾气。
令嘉视线扫了一圈,在场除了傅地魔和席霖她谁也不认识。
有人眼尖给傅承致旁边添了把椅子,令嘉便这样被半推半带按着肩膀在他身侧坐下来。
这是傅承致的社交场,不是令嘉的。
所以她多少有点儿消极怠工,旁人和她说什么都只“嗯”、“对”, 中途还一度悄悄把凳子往外挪了挪, 离他远些, 远得看不到牌。
眼神看似在倾听,实则已经神游天外,这倒也不能完全怪她,聚精会神听陆导讲了一上午课,现在就只想让耳朵歇会儿。
歇着歇着,眼皮就有点儿撑不住了,脊背悄悄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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