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明显不想买账,接二连三地问问题:“我们做这个干什么?这看都看不懂怎么做啊?也不是什么功法,和张怀民有关系吗?”
“和他没有关系,”易怜真轻咳了一声,“但是如果你不做作业的话……”
他话说到一半,空中突然现出一根细长藤蔓,凌厉地抽打一下,击碎空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林越:“……”
他突然又回想起了曾经被藤蔓支配的恐惧。
易怜真果然是位喜怒不定的大能。
虽然脸上依旧是满满的不情愿,但少年终究屈服于成年人的恐怖暴力。
林越和芍儿拿着纸和本子,瘪着嘴走了。
易怜真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到时候看吧,”他满怀信心地对任无道说,“不枉我昨天花了半个晚上给他们出题——绝对能治住。”
任无道就站在他身后,闻言只轻轻笑了笑,然后低头跟他接了个吻。
“天底下就没有人不怕数学和物理的……”易怜真含混地说,也主动转头去亲他,逐渐气息不稳起来。
这招果然有效。
下一个晚上,易怜真特意出去逛了一圈,没有看到林越的身影。
反而是对面的厢房罕见地还亮着灯。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越和芍儿还挺努力,已经自愿在上晚自习了。
那他就能放心地回去……易怜真的脚步滞了滞。
也不怎么放心。
许是一个人闷的时间太长,完全放开的任无道多少显得有点疯。
自从那天以来,除了需要出现在林越和芍儿面前的时候,任无道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粘着他,抓住一切机会想把他按倒。
其实这也不是不行,就是太过头了一点儿……算了……过分就过分吧,毕竟他们现在真的没什么事可做。
闲着也是闲着,易怜真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他自己也没吃亏。
他伸手去推房门,身上的动作却突然顿了顿。
下一刻,易怜真打开门走进了房间。
任无道正用手端着一个小茶壶烧水。
他原本想跟着易怜真一起出去,却无奈现在用不了幻火也用不了离间海,只能以现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听到门扇开阖的声音,任无道嘴角又勾起来,放下茶壶,抬眼去找人。
突然,仿佛撞上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他的动作一顿,笑容消失,目光在刹那间变得复杂而冷厉。
易怜真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他径自从门口走到桌边,对任无道露出一个浅淡又不带什么感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