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时夜心,他们三个人能玩斗地主。
他犹豫一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他拉过来……”
根据他对时夜心的了解,现在是安全的白天,把对方拉过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任无道却皱起眉,把手里的一摞牌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不太可能。”
“应该可以吧……”易怜真不信邪地嘟囔了一声,拿着东西出了门,“我先去试试!”
时夜心正在屋顶。
他像是偏好高一些的地势,总是待在这些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周围的一切。
易怜真出来后,他转过头来,礼貌而客气地对易怜真点了点头,像是笃定对方是来找自己的:“什么事?”
“呃……”易怜真,“你来打牌吗?”
时夜心的笑容滞了一下:“什么?”
“一种游戏,”易怜真扬了扬手里的半叠扑克牌,“我教给任无道的,还挺好玩的,你要是来的话我们可以三个人玩……”
说着说着,易怜真逐渐说不下去了。
时夜心的笑容没有任何改变,但他的眼神有点让易怜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和任无道待久了,易怜真一度以为能游刃有余地别人交谈。此时他终于被时夜心打回原形,想起来自己原本是一个社恐。
早知道就听任无道的了……他在心里为自己方才的轻率和鲁莽而懊悔,嘴上借着惯性干巴巴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所以你来吗。”
“不了,”时夜心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声悦耳动听,“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行……好的。”易怜真尴尬到脚趾抓地,只想赶紧回去再也不要看到时夜心了。
可偏偏时夜心又开口叫住了他。
“你们结束之后,”他矜持而刻意地颌首,“能邀请前辈与我切磋一下吗?前辈的功法高深莫测,令我望尘莫及,因此希望能再度领略一番。”
易怜真的脑子已经宕机了,这种事情时夜心就不能直接跟任无道说吗?
“我……”他继续干瘪道,“我帮你去问问他。”
“十分感谢……”时夜心说到一半,眼皮一抬,轻轻向易怜真身后扫过去。
“没有这个必要。”任无道说。
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屋子里出来,正站在易怜真身后。
说完这句话后,他再没什么表示,伸手抓起易怜真的腕子把他带了回去。
易怜真简直谢天谢地,在心里都要感动哭了。
任无道真是个好人。
“我就不该出来问他。”他小声对任无道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