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抬起头:“你说,我要变成前辈那样,需要多久啊?”
“几百年?”易怜真照着剧情回忆,“五六百年吧。”
“怎么可能?”秦英把头又放下去了,“我师祖都一千五百多岁了,和前辈都还是云泥之别。”
易怜真乐了,这书可叫《天堑通途》,怕是秦英都不敢想象自己之后升级的速度有多快。
“任无道也才八百多岁,”他说,“你怎么就不行了?”
“前辈那叫年轻有为,”秦英感叹道,“我啊……”
“不过薛天定的那些灵器和宝物,用好了至少能让我少修炼几百年。”
“长流荒野其实没什么危险,只要不遇上里面休眠的大妖兽就行……”
秦英边喝酒边一个人絮絮叨叨,易怜真在旁边听着,嘴角也不禁漾起笑意。
他不会告诉秦英他正好会遇上那头大妖兽,也不会对他说他以后会有怎样惊心动魄的经历,又会如何功成名就。
他只是个穿书而来的闯入者,现在故事终于重新开始走上了正轨。
小口抿着微甜的酒液,耳边忽然传来明朗又开阔的歌声。
易怜真转过头:“你又唱歌啊?”
“嗯,”秦英笑得懒懒散散,“唱十二月都有什么节日,清明端阳七月七。”
说着还给易怜真来了一段。
“话说,”他唱到一半突然停下,一双眸子清黑明亮,“你看到的是我的未来,却说启示的结局是薛天定死了……是我杀了他吧?”
易怜真愣了愣,不同于秦英的清醒,他反而喝得有些微醺,过了一会儿才笑起来:“你怎么猜出来的?”
“这么明显,估计林兄都猜出来了。”秦英停了一下,“我不问别的,就……我以后到底还能不能遇到乔游思啊?”
易怜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半晌才道:“你猜。”
无CP的万年老处男,想得倒是美。
秦英不满地抽了抽嘴角,很快释然:“算了,想也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说完他又自顾自唱起来,却是一首送别歌。
“送人送到杨柳亭,杨柳亭上说真情。喝酒要喝高粱酒,唱歌分别少年郎。”
青年声音嘹亮,余音久久回荡着不能散去。
易怜真内心不舍,自己却也能来一首:“我们那边也有首送别歌,我送你去长流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