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听知道江迟为什么这么开心,他又招呼老板再烤一份一样的,目光在曲历河和江迟身上来回打量,明亮的眼中流淌着浅浅的笑意。
江迟的动静有些大,在附近几桌的人都看过来的时候,钟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迟哥你别笑了,怪吓人的,注意点形象。”
曲历河沉默的拿起桌子上的食物,塞进了江迟嘴里,后者终于安静下来,娇羞的看了他一眼后,开始听话的吃东西。
“咦~”钟明打了个冷颤,搓着胳膊,扭曲的脸上满是受到暴击之后的惊恐,“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好不容易出来吃个烧烤,还得看着你们两个亲亲我我,这年头人活着也太难了吧!呜呜呜,一听啊啊啊啊啊啊啊!求安慰!”
说着,高大的个头俯下身子往身旁薛一听的怀里钻。
薛一听默默的朝旁边挪了个位置,伸出手去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被钟明触碰过的肩膀,想要离曲历河更近一些,却被江迟用手拦住。
薛一听:??
江迟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挤到曲历河了。”
薛一听震惊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和曲历河的距离,用十分洋气的话来说,就是两个人中间挡着条银河,相距十万八千里。
这么宽的距离,哪里挤到了!
明明他们俩中间还能坐一个人!
钟明作为以往的受害者,十分能够理解薛一听现在的心情,也是唯一一个懂得他的崩溃的人,他十分贴心的将肩膀凑了过去:“一听,哭吧,别忍着,我懂你。”
说着,伸手将薛一听的脑袋揽过来。
薛一听顺着他的动作,十分乖巧的将头靠上去,哀怨看向江迟,后者无视他们的视线,自顾自给曲历河掸调料。
老板端着新烤好的一盘菜过来,刚刚放好,就听到周围议论声四起。
“没错,是他。”
“是吧,是宁家那个小孩?好几年没见过了。”
宁家的小孩?是宁幸吗?
曲历河竖起耳朵听了一会,扭头朝着众人议论的方向看过去。视线里,一个看起来比他略微高一点点,瘦瘦的男生迈着步子朝他们旁边的空桌子走过来,他穿了蓝色的开衫卫衣,帽子扣住脑袋,深深耷拉下头去。
双手插在衣服的兜里,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静静的坐下,老板闻声而上,挡住众人的视线。
“叔,和以前一样,来两份。”
因为桌子离得近,曲历河十分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和他想象中的声音有些不一样,宁幸的声音很轻,像秋天的落叶一样,飘飘悠悠的虚浮在空中,无根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