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去哥哥处玩儿的,不是去夫子师傅处听讲学的,你那一套长篇大论我不是没见识过,谁能有兴趣?有也是个书呆子!”说罢胤祺还不忘吐了吐舌头,嫌弃的样子简直过于明显。
胤禛却并不这样认为,听了胤祺的话反而更加严肃道:“她是汗阿玛的女儿,是将来的一国之公主,每日里除了吃喝玩乐难道别的事情都不要紧吗?原以为你出去历练一番该有些长进了,怎么还如此糊涂?只顾眼前开心如何能成?你啊你……难怪那巡盐御史要参你一本,行事如此糊涂,收了贿赂你也只当理所当然吧?”
说罢胤禛一脸怒气瞪了胤祺一眼,只甩了袖子便就扬长而去。
独留下胤祺一人红着个脸站在宫道之中,今日真是触霉头,早上被曹峦打断了进食的心情,如今出门又平白无故莫名其妙讨了两顿骂,大阿哥那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也就罢了,四阿哥今日又是发的什么疯?
胤祺闭了眼又顺了好几口气这才算恢复了稳定的情绪,可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能正常的思考了却又想起曹峦白日里说得那些话。
只是白日里他自觉曹峦口不择言,可如今看来他说得倒也是没错,自己这去江南走了一趟,就算得了功劳也是罪过,原先自己这咸鱼一般无所事事不成器的倒成了兄弟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一想到此,胤祺突然有些疑心那巡盐御史尤世然的参奏或许没有表面那样简单了,想来他尤世然背后还有高人了。
“五阿哥,您别气!咱们紧先着去南书房要紧啊!”梁山焦急的提醒着,胤祺点了头便往南书房走去。
没想到这到了南书房才发现不仅有大阿哥同四阿哥,连太子与其他几位阿哥也都在此,只是胤祺走进来时这几位兄弟虽对他招呼打得亲近却颇有股子要看好戏的意味在其中,想来都是以为汗阿玛要训斥胤祺关于江南之行行贿一事。
“行了起来吧!身子养了这么久如今怎么样了?”皇帝端着手中的茶碗,神色未见有分毫不妥口中句句也都是关心胤祺的话,众人乐见的责骂未有分毫预兆。
胤祺倒是守礼,答:“回汗阿玛的话,已然大好了。只是紫禁城里千好万好,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又得您垂爱药膳补得太全,儿子倒觉得自己如今懒惰了不少。”
“呦!倒还是朕的错了?你这孩子还是长不大,朕给你一应最好的你不说感谢反倒怨怪朕了?”皇帝故意说着这等责怪的话可整张脸却仍然是笑意盈盈的,“不是觉得懒惰吗?朕这里有件事儿你听了,必是热血沸腾!”
说罢皇帝放下手中茶碗站起来了身,径直走向摆在侧边的大清疆域图,口中还道:“你们都过来看看吧!自数年前乌兰布通之战准噶尔部战败之后,其余孽便退守至科布多处,近来噶尔丹屡次三番招揽旧部,前线又得线报说噶尔丹求救于沙俄意欲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