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话音刚落门口的小太监来禀报曹峦曹侍卫也来了,胤祺摇着头倒不禁笑了出来,不过是被人参了一本怎么一个个的好似自己染了什么恶疾得了什么大病一般,排着队的要来安慰自己了。
“叫进来吧!”胤祺笑了笑淡然的夹了碗里被梁山堆得小山高的鸭丝与时蔬青菜,心里不禁嘀咕起了这青菜时蔬何时也成了大补的食材,若不吃肉怎么能叫补呢!
“臣曹峦……”
“行了行了,别来这套吧!您大忙人我可是自打回了京城就再没见过你了,今日这样好心来瞧瞧我这正被人围攻收受贿赂的五阿哥吗?”胤祺直言打断了曹峦原先准备好的寒暄与说辞。
见他有说有笑如此开怀曹峦的心反倒轻松了些,只是道:“臣见您心态颇不错,食欲也不曾有所消减,想必心中不那么烦恼?”
“烦恼烦恼,庸人自扰。若不自扰,何来烦恼?想太多都是无用,我如今吃好喝好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如今木已成舟我大不了就是被群起围攻,受汗阿玛惩罚罢了,难不成还叫杀了我不成?”胤祺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极是像在谈论中午饭吃得好不好咸不咸一般随便。
曹峦解开头上得官帽,将内袋里的绣帕拿出慢条斯理的擦了个干干净净这才继续开口说话,胤祺倒也是耐心曹峦不说他也不催不问,虽然胤祺知道曹峦难得来一趟总归是不会只为了嘘寒问暖两声这样简单,可他却实在是沉下了气一个字都不多问。
最后还是曹峦将话说出了口,他笑了笑道:“如今朝中争论颇多,不过这些争论倒没有一件与您相关,您的事儿还真倒是没什么人在意了。”
听了这话,胤祺不禁连筷子都愣在了手上,全然不明白曹峦口中的意思,还傻乎乎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朝中争论无非两件,其一与准噶尔部的这一仗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其二与准噶尔部的这一仗是否该由万岁爷御驾亲征?”
梁山:“什么?御驾亲征?”
宝官:“御驾……御驾亲征?”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口,这样让人吃惊的事情怎么会发生,万岁爷他千金之躯怎可御驾亲征,这万一伤出个好歹来大清的国君便会有性命不保的可能,那……
“又不是第一次了,大惊小怪什么?当年乌兰布通之战汗阿玛麾下王师大破噶尔丹以万余骆驼组成的防御驼城,那样的盛京我等年幼尚不得见,如今噶尔丹不自量力再次兴兵,又能有几成胜算?”
胤祺手捏着纯白瓷勺,轻轻撇去莲花瓣碗中的几片枸杞,因他心中有数此番出征亦是大捷,自然是不慌不忙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