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当梁山随着胤祺来到黄府门口,看着那金光闪闪的匾额与一眼望不见头的墙壁,突然开始明白他家五阿哥是个什么打算了。
“上去叫门,就说是来……”胤祺话还没说完,梁山便已然打断道:“我知道怎么说,您放心!您可是他黄家的救命大善人啊!”
胤祺轻笑一声,看了眼梁山才调笑说道:“知道还不快去!小爷今天就是要好好宰上一笔!”
“得勒!”梁山应声便像黄家大门走去,胤祺也下了马仔细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不管怎么说他作为皇子的架子还是要摆出来的,不然怎能让这些人信服自己有能力能把这些富二代捞出来呢!
谁知正当胤祺志得意满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梁山却急急忙忙跑了回来,道:“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
“咱们来晚了!黄家少爷都已经放出来了?”
胤祺一听这话微微一愣,立刻便就翻身上了马道:“走!去臬台衙门去!这个吴云波前几日还喊打喊杀的,现今说放就放,知不知道这么一放要损失了多少修堤坝的钱财!”
胤祺如今满肚子的怨气尽数都挂在脸上,原先都是打算好了借着这几位秋名山车神富二代的惹是生非要将这徽州府的四大首富好好敲一竹杠子的,修水利筑堤坝都是大工程,仅仅凭官府出人出力出钱是远远不够的,等朝廷的救济银子如今是肯定来不及的。
哪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胤祺越想便越是来气。
好个吴云波,前日里满口道德仁义的,如今还不是迫于压力说放就放了。
可到了臬台府衙,胤祺倒是有些困惑了。这府衙大门大剌剌的就这么敞开着,里里外外好几位差官都抬着箱子往里头走。
梁山勒紧了缰绳,也是一脸疑惑的问着:“五阿哥,这怎么一回事儿啊?这是府衙还是菜市口啊这是?”
“甭管什么地儿,下了马咱进去看看!”胤祺说话间便就下了马直奔着着府衙就往里冲,说来也是奇怪连黄府大门人都要通报一声才能进,这按察使的府衙却连个拦着的人都没有,来去自由的很。
“我说这位小哥儿,你们这臬台大人……”梁山伸手拦下一位匆匆往外走的差官,张口想问问吴云波的下落,谁知话还没说完这位差官便回道:“里面呢!我们大人在里头!往里走!往里走!”
“小哥儿,小哥儿,您们这忙什么呢?”
差官不在意的看了梁山一眼,只拍着过往太箱子的差官道:“小心点!这都是银子知道吗?”
说着才回了梁山一句,“我们这抬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