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消息,也好像只是那圆圆妹妹回了盛京父母家去了。
十年未见也不知道那圆圆妹妹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一想到这胤祺突然无意识的低了头勾了唇角,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想到她,他不是没见过女子,正相反他见过无数的女孩子。
她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最贤惠的,不是最端庄文雅的也不是最武功绝伦的,他甚至根本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却总是会在这样的时候想起那个秋日里攀在墙头之上捧着火红柿子,笑得像太阳一般光彩照人的她。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又或许,只是单纯的久久不见想她了!
七阿哥看着自己那正愣神的五哥,分明是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来,他调笑着说道:“我就说五哥一直以来为何如此守身如玉?原来是心里有人了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让您这样记挂?端得是茶不思饭不想,连红尘胭脂都不肯亲近了?”
“我自己要是知道那就好了!”说罢胤祺烦躁得翻了个身由溜进了被褥里,这次得神情倒是结结实实的郁闷起来了。
一元更新万物轮回,元日本就是一年里再热闹不过的日子了。今日也不例外,日头才刚沉下去,便已是一片火树银花了,整个京城都显现出了与往日明显不同的喧闹与繁华。
宫里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宫宴自不必说,提前半个月内务府便就开始准备,唯恐说是铺张浪费了又或是简朴过头没意思了。总之这一年四季的宴会差事总是难做的,更不要说元日还是一年的开头。
胤祺也休息了一整天,是养好了精神只等晚上这宫宴了的。虽然从小到大也是看烂了去烂了的,但相比枯燥的读书做功课,这样的盛事对他总还是充满诱惑的,即便知道这诱惑的本体并没有什么可看性。
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品蓝大勾莲片银缎的长衫袍子,又取了最是暖和的水貂毛的帽子戴在了自己毛发并不茂盛的头顶,本就是极其衬他肤色的料子,深蓝微微泛紫的颜色将他整个人包裹着又显得极为贵气。
梁山小心翼翼地将那翠绿扳指递了过去,胤祺一手理着袍子一手接过扳指,嘴里还不忘问道:“今晚都有哪些娘娘们会来参加宴席?”
梁山微微佝偻着身子,拍打着自家阿哥身上的袍子,他家阿哥本就生得极是英气,白皙的皮肤与英挺的眉骨将整副皮囊都点缀的更加鲜明,再加上日日习武的正气凌然,哪家的小格格见了不是要多看两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