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太子不想娶侧妃,能够搬出钦天司批命,让那二女在送嫁途中一死一疯。那是太子抖落他的羽翅,在当时向身在帝位的延安帝示威。
告知延安帝,你不能左右我。
到如今他已经登上帝位,他今日就是在明目张胆告诉满朝文武,你们谁也别想左右我。
敢把女儿孙女送进宫,朕就敢用命格不和为由,将她们全都杀了。
如此狂妄桀骜,自然也是因为他在这几年间,已经将大权紧紧抓在手中。
如蛛网一般,将乌岭国各部,笼罩在他的蛛丝之下,手段何其厉害。
他甚至不在乎残暴名声,不在乎史书遗臭。
满朝文武,无人能够左右这位帝王任何决策。
众人都不吭声了,乌麟轩又坐直等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身边陈远。
陈远便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乌麟轩从朝会大殿之上一下去,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群老东西,打着什么算盘以为他不知道,还想用女人绊住他的脚步……呵。
乌麟轩在朝堂上的一番话,把大臣们给吓着了,今日议政殿里面都是噤若寒蝉。
乌麟轩没到中午,就回了龙临殿。
马上要深秋,陆孟抓住个秋老虎的尾巴,正在殿后乘凉。
龙临殿的后殿挖出了一个窄池子,里面养着陆孟的几只胖鱼。
陆孟把脚丫伸进鱼池子里面,鱼不来啃她脚,她就往自己脚面上撒鱼食。
感受那些凉凉的身体贴近,陆孟痒得咯咯直笑。
“怀胎六月”她却身姿袅袅。
坐在池子边上泡脚,旁边还放着摇椅。
再不远处是乌麟轩的演武场,演武场旁边就是马场,里面有踏雪寻梅,还有乌麟轩其他的马匹。
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陆孟和乌麟轩的小家,全都按照两个人的喜好来的。
陆孟眯着眼睛晒太阳,正惬意着,突然间后门打开,她被抱孩子似的,掐着腋下就给抱了起来。
“哎!”陆孟回头震惊。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都什么时节了,你贪凉也要有个限度。”乌麟轩声音带着恼意。
把陆孟轻松提到摇椅上,然后皱眉看着她泡得微红的脚。
“你吃冰肚子疼才好了几天,不是马上要月初到月事了?脸呢?”
陆孟看着他,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想要狡辩。
她还不怎么服气道:“我又没有月事来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