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麟轩说:“没脑子的东西,肚子还带个孩子,她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生下孩子差点死了。我的人又救她一次,她自己要求要回来的。”
陆孟一听,十分唏嘘。
乌麟轩说:“你不用管这些,今晚只管给我生孩子就好了。”
“噗嗤,”陆孟笑着说:“我要装着喊一喊吗?”
像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蒙着被子啊啊啊啊,然后身边围着一群丫鬟婆子?
乌麟轩也笑了,说:“你今天晚上确实要喊,但是……”
乌麟轩手推着陆孟后颈,将她向上托起,低头亲吻她,说:“是在我的身下喊。”
陆孟被吻住,笑得整个人都发颤。
乌麟轩把她揉进怀中,像品尝一道美味佳肴,细嚼慢咽,也狼吞虎咽。
四月二十八,夜。
太子妃产子。
整个东宫灯火彻夜通明,仆从们忙里忙外,婢女嬷嬷神情惶急地在太子妃的寝殿出入。
而相比于太子妃寝殿的兵荒马乱,陆孟此时此刻正在太子寝殿,和太子抵死缠绵。
没有了任何的隔阂和限制,没有了任何的不甘和猜忌。
他们全身心投入和彼此的亲密之中,仿佛这世上就剩下了彼此。
呼吸、视线、听觉、嗅觉、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一个人的身上,这对相爱的人来说,是一场堪比新生的盛宴。
陆孟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长发全都湿漉漉地贴在侧颈,她半睁着眼,看着上方乌麟轩的眼睛。
他的眼中一如当初,有着傲慢和独占。但是那其中又多了如水一样,能够溺死人的爱欲。
陆孟觉得自己像是巨浪之中颠簸的小船儿,她却不再慌张和害怕。
因为她的港湾就是巨浪的怀抱,他会把她吞噬,再把她吐出,却永远不会将她撕碎。
乌麟轩也和陆孟一般,他汗湿的脊背之上缠缚着一缕缕墨色的长发,像某种引人迷醉的神秘图腾。又像是游弋在巨浪之中的黑蛇,随着巨浪的起伏不定,勾缠,扭曲。
夜色漆黑如墨,室内滔天的暗波被拘在一方床榻之中,床幔便是阻挡狂澜滔天而起的水面银浪。
晨曦撕裂天幕的时候,陆孟在太子寝殿的沐浴池,懒洋洋地趴伏在池壁之上,任由散落的长发漂浮在水中,氤氲遮盖住她曼妙的身形。
外面有侍婢像模像样来恭喜乌麟轩。
“恭喜太子喜得贵子!”
乌麟轩长发湿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餍足和懒散,拿过桌上的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仰头喝水。
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下颚滚入松散的长袍之中,他眉眼激荡过后的红还未消,悄悄弥散在他的眼尾,他艳烈得像个诱人堕落的魔鬼,让来报喜的婢女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