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躺在床上,听着听着就打了个哈欠。
她其实已经不困了,白天睡得多下午又睡了一觉,现在就是浑身懒洋洋的。
百里月正在那激情的自我演讲,一看到陆孟打哈欠话顿时就噎住了。
“你!”百里月又上前一点指着陆孟说:“竟然如此恶劣!对本郡主不敬,等我以后嫁了轩哥哥,有你好看的!”
“是你对我不敬吧,”陆孟稍微坐起来了一点,给自己后背弄了个软枕靠着,被子里面晃着小腿,漫不经心地观察着这个小辣椒。
纯纯的工具人吗?
轩哥哥,才见一面就叫得这么亲热?
不会是有什么过往吧?
“我现在才是建安王妃啊,”陆孟一边想着,一边敷衍说:“按照身份你现在比我低。”
“不过我不跟你计较,你要嫁给建安王我知道了,你说完了吗?”
陆孟一副“不与傻子争长短”地说:“你要是说完了就出去吧。天色不早了,这一片营地可是男子营帐,若是有人看到你出入男子的营帐,你的清白就毁了。”
“清白毁了你就嫁不成建安王了。”
百里月被噎的难受,她长这么大因为身份尊贵,在南疆更是无人不知她跋扈,说话从来不拐弯。
这么多年难逢敌手,这一次踢到铁板,气得面红耳赤,跟乌大狗似的。
“你真的好恶毒,你的清白才没了呢!你既然知道这里是男子营帐,为什么还住在这里?”
“因为我是建安王妃啊。”陆孟挑了挑眉说:“我至少现在还是。”
百里月一身红衣,本就生的娇俏,现在气得人面红衣相映红。
走又不甘心,不走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今天来就是来挑衅建安王妃的,好了解一下这个建安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本以为这建安王妃肯定是和其他的女子一样,善于装柔弱做一些阴险的事情,比如给那匹马下药。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的面前根本占不到上风。
不过挑衅人多年的百里月,很快又想到了其他的。
说道:“你一定给那匹马下药了吧,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
“槐花说了,如果你没有给那匹马下药的话,轩哥哥是最可能驯服那匹马的人,那匹马都没有伤他,只是把他圈在了围栏里,不让他离开。”
“你抢了轩哥哥的风头,还敢向皇帝要免死金牌,又拿了风曲国的信物,你的死期不远了!”
陆孟沉默了片刻,在百里月以为她终于被自己给气到,终于装不下去了的时候,陆孟问她:“槐花是谁?”
陆孟其实猜出来了,槐花可能就是那个巫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