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爹搓着手笑道:「乖孙女婿,咱昨晚有点听到动静罗,还以为听错,原来真没错。」继续笑得见牙不见眼。「呵呵,是说该请全村吃喜酒了吧?如今生米都煮成熟饭……」
「唔……什麽饭?今早吃饭不喝粥吗?」安志媛被吵醒,两眼尚未睁开,听见是家里老人的声音本能就回话,很自然地撑身坐起。
咦?掌心撑住的地方触感不一般,不是凉凉的竹榻,竟温烫温烫的。
「耶?」她睡意瞬间跑光,瞠圆的眸子瞪着榻上健胸半露的美男,再瞪向拉来凳子挨坐在杨边的自家爷爷,瞪完这个瞪那个,瞪完那个又瞪这个,表情颇为滑稽。
「爷爷,我可以解释,状况不是您以为的那样,昨晚他跟我……」急道。
「不解释不解释,没什麽好解释,爷爷火眼金睛,耳聪目明,心里门儿清。」安老爹挥挥手,一脸了然。
安志媛都不知该不该脸红,连忙跨过雍天牧挡在前头,後者似乎挺安於现况,完全没出声便罢,还半点尴尬的表情也没有。
以她的想法,男女朋友在交往一段时期後同榻而眠实属正常,她只是没想到他昨晚直接睡这儿,还一觉睡到天大亮,被家里老人逮个现行。
安老爹接续刚才欲道的话——
「爷爷要说的是,元元跟乖孙女婿如今既然生米煮成熟饭,全村子也都知晓咱们家招婚,那杯喜酒就得请村子樱的男女老少们喝个痛快,咱们近日里就把喜事瓣起来,把全村的人全请了来,让你俩好好拜堂成亲,把这事给补办了那才是正理,元元说是不?」
「生米又还没煮熟!」安志媛先嚷了声,边拉好衣裙边道:「全村都在传咱们家要招婿,都是爷爷当大声公传出去的,别以为我不知,爷爷这是……这是逼良为娼,咦,成语这样用好像不太对。」她撷福下巴,随即头一甩不理用词对否,又道:「不管啦,没有这样逼人家入赘的啦!」
安老爹大大不高兴了,无辜嚷嚷——
「哪里有逼?哪里有?明明就是咱下棋赢来的,愿赌服输大丈夫,你、你……元元是大姑娘不是大丈夫,咱自个儿问乖孙女婿大丈夫去,问他认不认输?」
「什麽输不输、赌不赌的?他没输也没赌,爷爷别想越雷池一步。」
安志媛像「老鹰捉小鸡」游戏中的母鸡,挡着大老鹰爷爷,偏不让他与身後男人对上眼。
老人家被她的「一夫当关、万夫莫敌」逼得使不上招,急声道:「这麽剽悍谁教的呀?就没瞧过比咱们家元元还悍的人!」
「哪是?我家爷爷可比我悍上千百倍,我小小女子可比不上他老人家。」
「胡说!你家爷爷是哪位?叫他出来让咱瞧瞧,咱火眼金睛、耳聪目明,让咱看看谁最厉害。」
「才不呢!我家爷爷可宝贝了,要是一个没留神被瞧坏了,谁赔?」
「咱、咱赔!」手举高高。
「爷爷把自个儿赔了,我跟谁讨要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