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水杯递到他嘴边。
毓秀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干渴的喉咙总算有所缓解。
他抬眼看去,看见了江恩临沉浸在光影中的侧脸,江恩临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继续用双手抱着他。
若有似无的冷意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毓秀的皮肤上,引得燥热的毓秀犹如飘浮在海上的溺水人,忍不住和江恩临贴得更近。
可这样还是不够。
毓秀索性在江恩临怀里翻了个身,抬起手圈住江恩临的脖子,下巴搁在江恩临的脖颈上蹭了蹭。
“好凉快啊!”毓秀眯起眼,发出满足地喟叹,“江恩临啊,你比空调还管用。”
江恩临似乎也很享受毓秀这种亲昵又依赖的姿势,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毓秀的头发。
雪白修长的指尖没入毓秀乌黑的短发间,又缓慢地收回来。
无数发丝在指腹上摩擦。
痒痒的触感让江恩临着迷。
江恩临就这样不厌其烦地玩着毓秀的头发,好像一个几岁孩子在贪恋地玩着自己的玩具一样。
毓秀任由江恩临蹂/躏自己的头发,他就安安心心地抱着这个天然大冰块,舒舒服服地在大冰块的怀抱里躺着。
不管江恩临有没有以前的记忆,神奇的是他都对毓秀的头发情有独钟。
上个世界也是这样。
上个世界的大章鱼经常用手指卷起毓秀金黄的头发,一玩就是半天。
想起上个世界,毓秀心生感慨:“要是你上个世界也是这种体质就好了,上个世界连买空调的地方都没有,夏天只能在水里泡着,人都泡胀了。”
江恩临格外认真地薅着他的头发,连动作都不带停一下。
毓秀早就习惯了江恩临不接自己的茬,他没指望江恩临说话,全当自己在自言自语。
“但话也不能这么说。”毓秀仰起头,笑眯眯地和江恩临对视,“上个世界的你是章鱼,这个世界的你是雪怪,章鱼是章鱼,雪怪是雪怪,怎么可能有相同的体质,对吧?”
江恩临想碰他头发的手僵在半空中,眉头轻拧,表情严肃,像是在仔细思考他这番话。
毓秀被江恩临积极动脑的模样逗乐,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啃那两片冰凉的薄唇。
就在他借着酒劲儿啃得起劲儿的时候,江恩临忽然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这还是江恩临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推他。
毓秀满脸惊讶,旋即笑了起来:“怎么了?”
江恩临摇了摇头:“不对。”
毓秀重新窝回江恩临怀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哪里不对了?”
虽然江恩临很少说话,但是并非不会说话,偶尔江恩临表达欲非常旺盛的时候,就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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