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转去省城后别说看病钱了,光是他们一家人在省城的吃喝拉撒都要不少钱,他们家在我们村里是有点钱,可那点钱哪儿余豪上省城看病?”
说着,费小宏又说到了富泽洋他们搬家的事。
“听说不止富泽洋他们要搬走,村里一半以上的人都有搬家的想法,就是眼看要过年了,镇上的房子不好找,搬家也麻烦,估计等到年后,很多人都要搬去镇上。”
毓秀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该搬走,不然还有可能闹出人命。”
“你呢?”费小宏问,“你想搬家吗?”
毓秀实话实说:“我没钱搬家。”
“我也是。”费小宏叹了口气,“我家就我和我奶奶两个人,我爸妈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搬家对我来说太难了。”
毓秀安慰地摸了摸费小宏的脑袋,把凉了些的热水递过去:“喝点热水压压惊,等会儿我们还有事做。”
不知道是不是看那个男人久了也看顺眼了的缘故,和毓秀聊完的费小宏居然没那么害怕那个男人了,至少不再像刚才那样吓得连脑袋都不敢探出被窝。
费小宏坐起来喝完热水,跟着毓秀下了床。
他们把整理好的药草拿去村长家卖,正好村长在家,把十多天前欠他们的柴火钱也补上了。
药草可不是那些随处可捡的柴火,辛辛苦苦捡五大捆只能卖三块钱。
药草得根据其珍贵程度定价,哪怕是最常见最便宜的采上一背篓也能赚到五块钱——这还是村长收取完中间费的价格。
村长把毓秀整理好的药草从背篓里拿出来,并排放到地上。
挨着查看时,村长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他指了其中两样,回头问毓秀:“这两样是在哪里采的?”
毓秀说:“山上。”
闻言,村长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他拿起其中一样,放到日光下认认真真地看了半天,随即整张脸被巨大的惊喜填满:“川乌?还真是川乌?”
“川乌?”费小宏疑惑地说,“村长,川乌是什么?”
“川乌也是一种药材,你们这下可算是捡到宝了!”村长笑道,“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有着落了。”
费小宏高兴得直蹦,又对村长说:“村长,不是我们捡到的川乌,是毓秀一个人捡到的川乌。”
村长立即从费小宏的话里捕捉到关键点,他诧异地看向毓秀:“你一个人上的山?”
毓秀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要开学了,我还得攒学费。”
村长一下子气不起来了,只道:“我尽量快些帮你把这些药材和药草卖出去,肯定够付你的学费,你也别随便往山上跑了,你知道最近村里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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