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又变得莫名其妙起来了。
算了。
塞斯选择放弃挣扎,转头唤来守在不远处的女仆。
刚才女仆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本来已经被毓秀大胆的行为吓得够呛,再一看塞斯的手背,刹那间惶恐得差点厥过去。
“塞、塞斯陛下,你受伤了!”
“帮我擦干净。”
女仆赶紧拿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把塞斯的手背擦拭了一遍,见塞斯没有了别的吩咐,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开口道:“塞斯陛下,那个伤害你的小人要不要我们……”
话没说完,塞斯凉飕飕的眼神瞥了过来:“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女仆瞬间脸色苍白,弓着身子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可惜塞斯手背上的小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哪怕擦拭干净了,不一会儿又有鲜血冒出来,很快凝结成珠。
毓秀看着塞斯的手背,突然间很后悔刚才咬得那么用力,他翻了下自己的衣摆,用干净的那面按住塞斯手背上的小伤口,勉强起到止血的作用。
“抱歉,塞斯陛下。”毓秀低下头,努力不让塞斯察觉出自己的难过,“我以为我们要走,结果你忽然坐下,还看他们看得那么入迷……”
塞斯没说话。
但毓秀能感觉到塞斯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一瞬不瞬,存在感强到他无法忽视。
毓秀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垂头丧气,连声音也越来越小:“我以后不会这么幼稚了。”
此时此刻,如果毓秀抬起头,一定能看见塞斯那张习惯性冷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愕然的表情。
听完这些话,塞斯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小人在吃醋。
意识到这点后,他真是哭笑不得。
他之所以坐回来,不过是因为那些奏乐跳舞的人挡住了大门,如果他硬要离开,就得从那些人中间经过。
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从那些人中间经过可不是什么好事,十有八久会被那些人缠上。
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和那些人纠缠,况且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人,他才坐回来,打算等那些人表演完再离开。
至于看得入迷,那更是无稽之谈了。
当一个人很无聊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看向会动的东西,整个宴厅里面动得最厉害的便是那些人了,他也自然而然地看向了他们。
虽然塞斯想了这么多,但他没有全部解释出来,只道:“你放心,他们还没有你漂亮,我不至于看他们看得入迷,刚才就是闲得无聊总得找个东西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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