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诚闻言,顿时吓得一把年纪了还险些哭出来:“大人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回头就和那些人断得干干净净,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说完,他把脑袋在地上磕得咚咚直响。
邪神似乎也觉得厌烦,打断了他:“行了,今后别什么破事都来找我。”
“是!”
“出去。”
江诚貌似伤得不轻,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磨磨蹭蹭地摸索到门口。
江诚走后,屋里只剩下毓秀和邪神。
邪神问他:“你想我管这件事吗?”
毓秀无法做出回答,一方面他很同情安全区外的百姓,另一方面他又不想邪神以牺牲自己的方式来庇护百姓。
邪神已经当了五十年的工具,若是继续下去,恐怕这样的日子将会没有尽头。
未免太残忍了。
于是他反问道:“你想管吗?”
“不想。”邪神的声音很轻,“从前想过,但现在不想了。”
“那就不管。”毓秀想从邪神的怀抱里出来,屋里太黑了,他得把烛台点上,“对了,这些黑雾何时散?”
邪神又开始耍无赖,抱着他不放,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说:“也许很快,也许很久,具体看我何时能稳住体内的怨气。”
毓秀挣扎了两下,没挣掉,便很快放弃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感慨现在的邪神可真不好伺候,随时随地都能生气,一生气就黑化,一黑化就失控。
关键是失控了不好恢复不说,连带着其他地方也失控了……
毓秀感受到邪神的变化,在黑暗中悲伤地望向屋顶:“我们要在这里做吗?”
邪神已经在非常积极地解他的腰带了,闻言连动作都没停一下,低声问:“回床上?”
毓秀:“……”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就长在床上似的。
可仔细想来,他们前段时间的确就跟长在床上似的……
毓秀被邪神抱到床上,不一会儿便摸到了邪神冰凉的皮肤,夏天摸着凉快,冬天摸着就有些凉了,但覆盖了他们的被子很暖和。
慢慢的,毓秀感受到了冰火两重天。
他被夹击着,意识混沌,仿佛躺在一条小船上,在波澜壮阔的海浪中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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