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种花养草不是你最擅长的吗?如今不过是挪个地儿而已,大哥相信你也能做好。”江福赐直勾勾地盯着四夫人,看似在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再说,你不是来向小师父赔不是的吗?连这点小忙也不愿帮?”
四夫人被江福赐的眼神看得遍体生寒,她和江福赐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几十年,自然了解江福赐说一不二的性子。
若是其他事也就罢了,那个小和尚可是让她来这院里帮忙种花养草,这院落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来的吗?
想到这里,四夫人被烈日晒得通红的脸已然变得惨白不已,向来高傲又刻薄的她也是第一次露出可怜又卑微的神情,她恳求江福赐:“大哥,我愿做其他事向小师父赔不是,小师父不是想要小花园里的花草吗?我让下人把它们都采摘过来送给小师父,这样行吗?”
江福赐反问:“这么说来,你是不愿帮小师父的忙了?”
“……”四夫人哑然。
此时,江福赐也懒得维持脸上虚假的笑容了,他朝四夫人靠了靠,却用所有人能听见的声量道:“别忘了究竟是谁叫你们过来的,那个人可不是我。”
说完,他的头微微往小屋的方向偏了下。
听了这话,四夫人和几个丫鬟皆是一阵头晕目眩。
一时间,她们甚至产生了一种被人凝视的盯梢感,那股盯梢感来自于她们走进这个院落后不敢张望的方向。
是邪神……
对,是邪神叫她们过来的……
她们的头皮都快炸开了,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犹如一条绳子死死勒住了她们的脖子,让她们呼吸补上来。
最后,四夫人极为艰难地从喉管里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我会来帮忙的。”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除了如释重负的江福赐外,其他人都处于仿佛随时能厥过去的极度惊恐的状态中,只有毓秀茫然地挠了挠脑袋。
他知道府里的人都害怕来这里,所以刚才提要求时没想让四夫人和几个丫鬟长时间过来帮忙,只想让她们在他下种子时过来搭把手。
没想到江福赐仅凭一己之力就让她们每天准时都来这里报道。
对此,毓秀还挺高兴的。
这么大的院落,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忙活,不知要忙到何年何月去了,这下有四夫人和几个丫鬟加入,也能拉快进度。
正好丁文和丁元说今天能把种子送来,毓秀告诉她们明天就可以过来帮忙了。
四夫人笑得比哭还难看,道了声好,随后和丫鬟们一起失魂落魄地跟着江福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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