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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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无序空间,竟然会把他拖延这么长的时间,甚至在工作的时候,他几次三番提出疑问:当时我有扩散这么多海域到这里来吗?为什么还没清完?哈喽?
他严重怀疑有人在搞自己,但他没有证据。可这种猜测继续得到一个证明,他不需要证据也可以要一个证明。对于这片领域享有绝对控制权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它的创造者,但是幻想种已经被从这个世界除名了,他不可能再踏足到这里来,那就只剩下另外一个了。
圣子。
这个答案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然而他询问给自己监工的人(镜鸟:我当时为什么要答应让这两个人存在),却得到了圣子情况异常的回答。
血月日他是知道的,厄尼斯特的血月日情况特殊,于这片空间相似,是不同规则碰撞的结果。镜鸟一直觉得厄尼斯特有点认知失调,他的身上同时存在着两种不一致的想法,这些想法变成信念,不断的渗透进他的身体,于是不仅是他自己,连带着别人也会感受到很强烈的失调感。这种情况下这个热爱自虐的人绝不可能突破他给自己设下的禁制,更何况光是对抗食欲已经足够让人费神,他不可能允许自己饱食鲜血,同样不会选择将食欲转化为其他的欲望宣泄,于是只能消耗自己。
要是有一天教廷宣布圣子没有死于与他人的战斗,反倒死于血月日的折磨他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
更何况这次的情况特殊,那估计厄尼斯特更没什么功夫分出精力来底下迷宫搞他了——更何况这有什么意义呢!除了耍耍他,让他因为无聊又繁重的工作困锁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他从来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那看来最终得到的答案还是自己的力量太强了,或者换而言之,自己当时想要逃脱的愿望太过强烈,可能他也没有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经做得这么过火了吧......
不过另一方面来说,镜鸟觉得说不定自己在空间魔法上面的造诣又稍微的靠近了幻想种一步,从这方面来说,也算是好事情。
唉,他感觉自己好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魏丹程了,虽然也并不是没有分别过,而且理智在告诉他,其实两个人没有见面的时间也并不是很长,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想念这种东西从来不讲什么道理,他觉得现在可能仅仅是错开眼,它就会悄悄的冒出头来。
想到这里,镜鸟有些懊恼的用力挥了挥翅膀。
和无数期盼下班的人一样,他由衷地想。
快点结束吧,这该死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