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妖精们忍不住去询问他,是否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不一样的事情?”合上书,厄尼斯特稍微思考一下,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他看向了别处:“不,我只是觉得,也许曾经觉得是诅咒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可怕。”
他看起来像是在看一片云,一棵树,但那双眼睛更像是透过这些东西,看向了更远、更远的地方。
偶尔,他会在满月的夜晚走上露台,用一种近似欣赏的眼光去看那轮月亮,妖精们带着披风让他担心冰凉的夜露。圣子道谢之后才看向披风,紧接着便发现它上面属于自己的徽纹。
短暂的愣住之后,浅淡的笑意在他的唇边晕染开来,这种由内而外的快乐很快就跑到了他的眼睛里,直到他披上披风的时候也没有消散。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吩咐妖精们:“帮我准备一点棘糖。”
可是他并不非常喜欢甜蜜的东西,这样的食物总让他觉得自己被愚弄,被当成了孩子,也不需要在寒冷的晚上吃这样能让人快速温暖起来的糖果。
妖精们不理解,为什么一件寻常的披风也会让圣子这样的开怀,为什么她突然这样钟情自己曾经并不喜欢的棘糖。于是苦恼的他们向正在当值的白鼬骑士询问,希望能从他这里知道一些其他可能的原因。
“棘糖?”瑞德想了想:“好像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也许只是圣子的口味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这样吗?
妖精们面面相觑。
他们隐约能感受得到瑞德并没有说出真话,可是白鼬骑士一直是个心性坚定的人,他并不会因为恳求或者威胁改变自己的答案。
等妖精们离开,白鼬骑士与其他人换班后,他顺着城墙一路爬上了露台。
“瑞德。”厄尼斯特看过来,他将棘糖的盒子往过推了推:“来一块吗?”
“不了殿下,我刚刚吃过果冻,现在就先不吃这个了。”他靠在墙壁上:“您在等待丹程小姐吗?”
“等待?不,我并没有在等谁,只是在赏月。”他说:“现在就说等待好像还为时过早,我们之间并没有牢固的契约,我也并没有期待她一定会回来,倒不如说这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好像也冷静了许多,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也略有所改变,所以一﹣没错,这还不能算是等待,只是我在安静的想念一个人。”
这样吗?瑞德想笑,但考虑到圣子的自尊,他咳嗽了一声,“那好吧,那您觉得今天的月亮怎么样呢?”
“马马虎虎。”圣子说:“这个时候的月亮与那个世界的月亮是最相似的。”
是吗?
“可是您有没见过。”
“我听说过。”
听谁说呢?这个问题差点出口,可是如果他真的这样问了,最近几天也许会因为圣子恼羞成怒给他穿小鞋一在这种问题上,圣子都很小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