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办法啦。”谢司岚叹了口气。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发出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拿着一把剑和一个装满鲜红液体的小瓶子走了出来。女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阳台走,不知为何魏丹程心中突然警铃大作,在她进入阳台之前赶快扑上去把她拦住。
谢司岚:“怎么啦?”
魏丹程:“你想干嘛?”
哦对。
谢司岚安抚的拍拍她:“别担心,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不过确实挺少儿不宜的。”她想了半天应该要怎么样和魏丹程解释,可是为难了半天,她突然想到了一种更加便捷的方法。
谢司岚说:“你该去睡觉了。”
看着魏丹程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回到房间,谢司岚抹了一把脸。
利剑出鞘,她冷着脸进入阳台。
“让我看看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啊?”
温柔的声音,凛然的剑意,瑟瑟发抖的镜鸟和狮鹫。
居高临下的人类看着抱在一起的猫和鸟,笑意盈盈:“老子很长时间不杀魔兽,你们是不是忘记我的刀不限号了?”
·
魏丹程比闹钟先醒来。
时间还很早,作为一个休息日来说,时间真是太早了。
在犹豫是否要起来的时候,她听见姨妈房间的门轻轻响了一声。
魏丹程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直接冲过去:“姨妈!我有事情要问你!”
房门打开。
身穿破碎星光长裙,头戴尖角宽檐帽的谢司岚被打断施法,正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她。
在她身后,是被剪去了飞羽,毛都快被剃光了,戴着嘴套缩着脖子的狮鹫和镜鸟。它们脖子上的锁链都被姨妈握在手中。
一片死寂。
“要是觉得能接受得了就过来。”谢司岚说:“要是不能接受,就关上门回去睡觉。”
魏丹程有些无措。
一直以来她都无需自己去思考这些事情。考试、专业、日后的工作,这些事情好像别人一早就替她决定好了,她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学习、选择,然后接受。一切都保持着最快乐的状态,最美好的模样,偶尔超出预料的好或坏都会让人有点手忙脚乱,比如这一次的超常发挥,就让自己脱离了既定的路线,没有去往家门口的大学。
她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