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里有许多人都当过兵,见过很多血腥的场面。可看到年轻的男人这一身明显被常年虐待的伤痕,好些人眼里都流露出愤怒。
许迦蓝忍不住哽咽出声,她抬手想要碰他脖子上的伤口。
顾然躲了一下:“别把手弄脏了。”
“手给我。”许迦蓝压下哭腔:“起来。”
顾然在衣服上擦了一下手后,搭上她的。
她牵着他走到被捆起来的顾玄礼旁边,目光死死的瞪着他:“刘阁,你以前在部队里是神枪手,用鞭子怎么样?”
顾玄礼嘴巴被塞了说不了话,那双眸子里带着疯狂与满足,一直盯着顾然身上的伤。
“报告小姐,鞭子虽不如枪用得好,但也不错。”
“好。”
许迦蓝递了个眼神,一名警卫员搬了两根凳子放在了离顾玄礼差不多五米的位置。
许迦蓝自己坐在一张凳子上,让顾然坐在另一张上面。她指着他身前的伤口:“刘阁,不要求你将每条伤口的位置都还原在顾玄礼的身上。但是……数量只能多,不能少。伤口的深度只能更深不能浅。”
“知道了小姐。”
警卫员们留下了四个人帮忙,其余的全部离开了书房,守在门口谨防他人打搅。
顾家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种恐慌,面对这样的阵仗却没人敢声张。
刘阁活动了一下手臂,一把将顾玄礼的衬衣扯落后,拿起鞭子就是一顿猛抽。
偌大的书房里满是鞭子甩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以及忍痛的闷哼声。
刘阁早年是特种兵,手劲和耐力一直是一等一的好。没过多久,顾玄礼浑身都沾满了鲜血,脸上依旧是不知悔改的疯狂。
许迦蓝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脑袋里全是进门时候顾然挨打的情景。
从小到大……他都过的这样的日子。
父亲仇恨他,母亲当他工具人,后母陈美琪容不下,妹妹顾思洛不把他当人……
这样的孩子是怎样从五岁长大到现在的。
许迦蓝一直不太理解顾然的占有欲,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
一个久经黑暗的人,根本不会放过手中的光。
警卫员送来了热水毛巾药和绷带还有新衣服。许迦蓝抽噎着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
全程顾然都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眸子里的占有欲在看到她的眼泪时,除了心疼外更多的尽然是一种变态的满足。
绽开的伤口有的很深血也止不住,许迦蓝换了一块又一块止血棉,终于崩溃了。
她挫败地将手里沾满血的棉花砸在地上愤懑道:“通知方医生带工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