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灯下意识拿手机,接着看阿姨,阿姨听见了,还给了游风这一发言一个微笑作为评价,她不好解释,关了扩音,对着话筒:“谁要跟你一起坐轮椅,你这是咒我吗?”
“不愿坐轮椅,我还有腿。”
“……”
夏灯耳朵红了:“我挂了。”
谁要坐他的腿?
又是谁总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啊?他怎么有脸说她撩人的?明明是他一天到晚道貌岸然让别人紧张。
电话挂了,夏灯返回餐桌,阿姨已经帮她把汤装好了,她道了谢,轻挽头发假装自然。
阿姨笑着说:“真甜蜜啊。”
夏灯没说话,快速把保温桶的防洒扣摁好。
收拾东西准备走了,爸妈回来了,她一双眼,对上两双,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尤其她还拎着东西。
妈妈正要说话,爸爸恍然大悟,没让她说:“我想听我女儿跟我说。”
余焰女士张了张嘴,没驳。
她的事可以跟他辩,女儿是他俩的女儿,还瞒着他,怎么都是理亏。
夏灯不会否认,就没说话。
爸爸当下没问她,只是沉着脸摘了手表,换了衣服,拿了眼镜,坐到沙发,叫那对串通过的母女:“过来。”
夏灯过去,站在爸爸面前。
爸爸抬起头,镜片泛出来一道光:“多久了?”
“两年。”
话刚说完,夏灯手机响了,她立刻挂了,秒开飞行模式。
妈妈在这时看向爸爸的脸。
爸爸脸色更沉,眸色更深,但没再说话,静待了几分钟,又上了楼。
夏灯一直还算挺拔的脊梁骨稍有点塌了。
妈妈随手拿起边几上的信封,展开那张单据,一长溜的编号,全是男人的衣服,但都不是爸爸的号。
她笑了下:“我本来说今天给他打预防针的,还没来得及就被他看见了,看来就该以这种方式知道。”
夏灯沉默半晌,说了第一句:“我爸生气了。”
“当然生气了,有人抢他的宝贝,还抢走了,换谁谁不生气?”
夏灯眼睛向下,没再吭一声。
妈妈走过去,摩挲她后背:“我等下跟他说,你就别出去了,把你给那男生做的汤给你爸也做一碗。”
夏灯觉得可行:“那我做一盅更滋补的,这汤太清淡。”说着快步走向厨房。
妈妈上了楼,走进玻璃房,把空调调高,让外边的热浪涌进来,听着爸爸抱怨:“门关上,不热吗?“
妈妈坐下来,拿走爸爸的书,看了眼书名,情绪急救,笑了:“你不是最不爱看这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