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他打开浴室的门,但没出来。
房间太静,以至于游风“咝”的一声明显的传到夏灯耳朵。
夏灯走过去,看到他在用酒店的刮胡刀,可他早上出门时明明清理过了,根本没得可刮。
但她什么也没说,把他手里那把刮胡刀拿了过来。
其实他们在北京有很多房,但游风就是订了酒店,夏灯依他了,可洗漱包她带了,里边就有游风的刮胡刀。
彼此静置了半天,夏灯拉了下游风的手。
游风抬起头,看向镜中他的女朋友。
夏灯也看着游风,跟他对视了几秒,拽拽他手指。
游风跟着夏灯出来,被她安排在椅子上。
夏灯拿来洗漱包,把他的刮胡刀拿出来,还有泡沫、护肤液一堆东西,走进他两腿间,给他打泡沫,刮胡子,擦干净,再用护肤液……
她不熟练,于是很慢,但慢有慢的好处,慢很细致。
游风一直感受着他女朋友温凉的手捧着他的脸,给他刮胡子的感觉,呼吸逐渐变平稳。
从前情绪激动的时候,他从不相信谁有本事让他平复下来。是他自以为是了,原来真有人可以。
清理好,夏灯也没走开,再次捧起他的脸,却不是给他刮胡子了,而是亲吻,她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游风仰头,看她。
在他的注视下,夏灯又亲了一下,这一次有点响声。
游风把她摁进怀里,又夺走主动权。
夏灯自然地跨坐到他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延长了这个吻。
游风感觉到夏灯的意图,突然拉开她,再次看向她。
夏灯也没想掩饰:“你把宵夜取消了吧……”
“我不用你安慰,尤其还是这种方式。”游风拆穿得不留情面。
“我没有。”夏灯说:“不能是我想吗?”
“你想吗?”
“嗯。”夏灯搂住他的脖子,轻轻蹭着:“不骗你。”
“你又不会说谎。”游风能感到他女朋友拙劣的勾引手法,以及迫切希望他心情变好的心理。
夏灯从他肩膀起来,看着他:“我会说。”
“嗯,刚听过了。”
“……”
寂静。
十多分钟过去了。
游风托着夏灯的腰,看着她的眼睛,打破了无言的局面:“我奶奶有精神病,撮合了她两个孩子,生了我。也就是说,我爸妈是同母异父的姐弟,我是一对亲姐弟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