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你自己穿。”
“不用。”
夏灯也没死乞白赖,不用她就又穿上了。
车来了,夏灯也上了车,一直到游风家,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小区南门口,夏灯问他:“你家有药吗?”
“没有。”
“那你先回,我去给你买。”马路对面就有药店,夏灯想得是就不让病号跟着她去了。
“好。”
夏灯突然盯着他看了几秒。
游风平时也是这几个字,但夏灯就觉得他此刻的“好”“嗯”有生病时才可能出现的委屈。
也确实太新鲜了,她认识游风八年,他好像没生过病。
她跑去给他买了退烧药、止疼药、消炎药、去火药,所有家里常备的药她都买了一份,药店送了她一个小药箱。
返回南门,游风竟然还在。
“你又不冷了?”她问他。
“大男人没那么虚。”
“那前边说冷,强行取暖的不是大男人?”
“大男人抱女朋友不犯法。”
“……”
夏灯不想跟他说,他现在是病号,脑子不太正常。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夏灯打开灯,看着木屑色灯光下简约的家装,倏而怅然。
游风回国两天,她就在他家睡了两天。
事不过三,明天一定要在自己家里睡,无论再发生什么意外。
游风最近很怪,在弄清他反常的原因前,还是保持距离较好。
她烧了水,拿给他退烧药。
游风接过去,喝了。
她被一阵凉风吹竖了寒毛,才发现他家窗户没关。她走过去,蹲下来,把向外撑开的窗户拉上,扳动把手锁死,扭头问:“你昨天晚上没关窗户睡觉吗?”
他还在是沙发睡的,他不发烧谁发烧啊?
“你说你热。”
“……”
“那是你非要我穿衬衫睡,还要系扣子,肯定热。”
“你在我家穿小吊带合适?”
“……”
夏灯觉得他真是推卸责任的高手:“今天你一直提醒我,我们是男女朋友,我接也接了你,你抱也抱了我,事情发生的时候没觉得你有一点边界感,现在觉得我穿吊带不合适,你不觉得矛盾?”
游风坐在沙发,靠着,仰着头,闭着眼,听他女朋友说着话。
夏灯看他沉默了,当他没理失言了,念在他生病的份上,不想跟他计较,就走过去,要把他手里水杯拿到吧台。
刚拿过来,被他攥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