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蓟揽着沈若筠脖子撒娇,“娘,想去学堂。”
沈若筠留心观察了会,见她确实可做许多事,又去问玉屏。
“过了年,就什么都要自己来了,倒也还成。”提起此事,赵玉屏啧啧称奇,“可能是心里惦记着,要与小世子一道去上学吧。”
她见女儿确实一心想去上学,又见她年纪虽小,但口齿清晰,要做什么都能表达。便打算去一趟真定府,见一见章平之,看他肯不肯收。
“那些哥哥们都比你年长,莫说识字,书都背了好几本了。先生除了讲故事,还要布置功课。你还未开蒙,去学堂读书,会很辛苦的。”沈若筠与女儿细细说着学堂事,“你在山庄里,她们都捧着你,离了山庄……若是旁人欺负你,你该如何?”
“我不怕。”沈蓟奶声奶气,“娘,我想去。”
沈若筠点头,心道若是不能适应,再将她接回来便是。
“那娘去问一问先生。”
沈若筠带了沈蓟,也叫早园与菡毓一道跟着,前往真定府。她往葛家学堂递了拜帖,章平之一见落款是苏明琅,之前真定府无战而归,他便叹过这又是位奇女子,当即回了帖。
收到回帖,沈若筠便牵着沈蓟,提了拜师常见的礼品,登门拜访。
章平之见她年纪轻轻,不敢置信,“你就是苏娘子?”
“正是。”沈若筠与他见礼,“想来您便是章先生了?”
章平之忙道:“不敢当娘子一声先生。”
他请沈若筠上座,又嘱咐书童沏茶。
“先生谦虚,”沈若筠道,“我看了章先生编写的彤云镇战役经过,觉得章先生很有见地。”
章平之道:“我父原是冀北军军中军医,故而对于冀北军的战役,知道得详尽些。”
沈若筠想了想,“令尊可是章广白?”
“苏娘子认识家父?”
沈若筠没见过章广白,也谈不上认识,只笑着道:“久仰其名。”
章平之又惊又奇:“不知苏娘子从哪里听过的?”
“家里有冀北军中人。”沈若筠这般回答他,说明来意,“我膝下有一女,想送来先生的学堂上课,不知先生可愿收?”